云祯还叽叽咕咕说话:“陛下,您身上伤疤怎还是没消掉,让御医给您好好再调点药,去这些疤呀。”
“陛下给您多揉揉,您肩膀这儿太硬,都有疙瘩……”
“陛下,您上榻上去吧?看您身上也洗干净,给您用油擦擦再揉揉解解乏吧。”
姬冰原睁开眼睛:“看出来你很自信,这是和谁学?洪老军医吧?他从前给朕正过骨,手法很干脆。”
云祯嘻嘻道:“是呀,陛下您又知道。那上去榻上吧?试试臣手法。”
来,粘不少花瓣,就连脸上连肩膀上都贴湿漉漉花瓣,眼睛清澈,脸上已被水汽蒸得红扑扑,倒像是水妖花精般,忍不住笑道:“是梨花香额外调些栀子花香。”
云祯看他笑,却是更卖力奉承,只希望皇上高兴免自己罚,连忙道:“这水温恰恰好,皇上快下来吧。”
姬冰原倒不忙,转头吩咐宫人:“去把前些日子刚制好玫瑰葡萄汁子拿来,不必用冰。”
他站起来,衣物除尽,缓缓沿着玉阶走入水中,云祯讨好地游过去:“皇上,替你再按按。”
姬冰原却探手从池边浮盘上拿玉瓢:“朕替你洗洗头发,你转过去,可以喝点玫瑰葡萄汁,活血解乏,会儿好睡。”却是手里举着玉瓢将热水自他头顶淋下,又拿澡豆来细细替他搓过头发,重新清洗干净,云祯舒服得几乎眯起眼睛来,脸色被热水蒸得绯红,倒也还记得对方是国之主,不可光顾着享受,转过头来热切道:“陛下,也来伺候您,也给您洗洗头发。”
姬冰原伸手将旁葡萄汁子饮而尽,起身果然到榻上,拉张软毯将身上擦干,果然趴在软塌上,云祯从宫人手里拿精油来,倒几滴在手上,闻下,眉花眼笑
姬冰原倒也不推,挥手让上前想伺候宫人到侧,自己走到池畔卧台处,果然在玉台处趴下来,等云祯来替他洗头发。侧宫人已捧来胭脂般红透葡萄果汁子来,姬冰原小小抿口,又递给云祯。
云祯饮而尽,舔舔嘴唇:“好喝!皇上赏些回府不?”
姬冰原道:“不行,这多饮伤身,你无人拘束,要喝来宫里喝。”
云祯只好眼巴巴又看眼,紧着又喝好几杯,看着丁岱他们收走,才去拿玉瓢舀水来,幸而有伶俐宫人上来先替姬冰原解开头发,用宽齿玉梳先通遍。
云祯笨手笨脚,拿着玉瓢,玉澡豆揉开,搓得姬冰原头皮时不时刺痛,旁宫人看着心惊肉跳,但姬冰原只是闭目趴着,脸上丝神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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