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曲儿?”朱绛有些不满道:“祯哥儿都忘,自顾自寻欢作乐去。”时忽然又有些疑心:“是不是又有别人凑到祯哥儿面前去?”想
朱绛只怒得骂小厮们不会办事,想下却找方路云来:“去昭信侯府打听打听,云侯爷最近忙什呢?就说在府里养伤太无聊,求他可怜可怜,有空来看看。”
方路云贯寡言,也不多言语,只点头应便出去。
不多时果然到昭信侯府,却扑个空,他想下塞给门子几个铜板,让他进去传个话。
不多时令狐翊走出来,看到方路云,眼圈微微红红,但却没有什,只冷淡问道:“侯爷今日不在府里,有事明日再来吧。”
方路云道:“们四爷在家里养伤,竟日无聊,想请侯爷过去说说话,烦你有空给侯爷递个话。”
也理应和自己有所共鸣。
那些求而不得,那些志不得伸,那些在巨大父子、君臣人伦巨大阴影下艰难挣扎,生长,无数个暗夜里被内心炽热野望燃烧炙烤难眠,只有云祯能够体会。
他站起来,眼眸垂下,遮住那点野心勃勃和占有欲。
云祯,他要定。
云祯其实并不能释然,但他学会远离让自己不开心人和事,无论是很可能在这次养伤时就已经和他表妹暗通款曲朱绛,还是眼前这表面平静内心却野心勃勃姬怀素。
令狐翊冷冷道:“这几日也见不着侯爷,帮不上,抱歉。”
方路云又看他两眼,注意到他瘦不少,也没说什,只微微拱拱手:“留心就行,谢。”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令狐翊看他转身就走,咬咬唇,忽然道:“侯爷最近喜欢听乐,先叫几班有名乐班子来府里唱过,不中意,这几日都在城里各大乐坊流连,把有名曲子几乎都听过。”
方路云转头,对他又做个揖:“多谢。”令狐翊却仿佛还在解释:“往往深夜才回,也并不回书房,只在书房伺候,话是递不到,想要找侯爷只能去乐坊找。”
方路云深深看他眼:“知道。”
朱绛没有心,姬怀素心却太大,是装天下那种大。
他云祯要不起。
昨非今是,当初自己看不起那些功利权势和汲汲营营,如今却成他唯仰仗生存之本。
他有他自己事要做,不再是那个将自己所有寄托在他人人生和他人成就上,博取别人爱那个小侯爷。
朱绛却在房间里养伤养得快憋出鸟来,找小厮专候着下学时候打发去昭信侯府请云祯,却连数日都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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