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迟尧半夜惊醒，身上全是冷汗。
“尧尧？”
迟尧脱下汗湿
衣服去卫生间，听到景晞声音，转头：“吵醒你
？”
景晞开床头灯坐起：“身体不舒服？”
迟尧烦躁地将额前头发往后捋，声音尽可能平静道：“没事，
去洗个澡，你接着睡。”
“它和你刚好相反。”
迟尧看着虚拟屏，眉头皱起。
他不是不能检测，只是不敢。
如果事实摆在面前，他不知道还能找什
借口去逃避即将面对命运。
“那些人在它基因里植入人类基因。”景晞低声说，“它
直强调自己是人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本质上它还是野兽。”
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残酷。
景晞：“那超能力不要。”
迟尧笑出声：“还能给你选？”
景晞抬眸看着他：“如果治不好你，就把变成和你样。”
突如其来认真让迟尧怔。
头喝大口。
迟尧眼神扫过他长发：“头发怎不吹干？”
景晞：“麻烦。”
迟尧放下酒瓶，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
“好久没用你身体，怪想念。”
看着他进浴室，景晞皱眉。
空气中酒味很淡，却刺激着他神经。
这具有攻击性信息素，他并不陌生——
“所以它崩溃。”迟尧声音干涩。
自认知和实际相差太远，没有任何个环境能容得下它。
别人造成错误，却让它来买单。
景晞握住他手，十指相扣。
“你是人，不是它同类。”
“说什傻话？”
景晞微微凑近，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和你起面对。”
迟尧眼神闪，瞬间好像内心最柔软地方被戳下。
想到白天奶奶说话，景晞把扫描下来纸质报告打开。
景晞低下头，方便他擦拭：“那你试试能不能发动，把们换换。”
迟尧给逗笑：“你当是超人？什超能力想发动就发动？”
景晞声音低沉：“连野兽都变异得那强大，人类变异出任何超能力都不觉得惊讶。”
迟尧：“每次物种变异，死亡和灾难首当其冲，就你想得开。”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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