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分钟,劝你考虑清楚。”
刚说完,房间里灯啪得声黑。
景晞拉过被子,闭上眼睛:“热水袋不需要说话。”
迟尧:“……”
这人是真皮痒。
景晞拉过毯子把他包起来,两个被角扯过来打个死结。
迟尧眼睁睁看对方把他缠成蚕蛹,在看戏中错过挣扎机会,就这被脚踢倒在床。
没想到平时正儿八经老实人路子这野。
他眼睛微微眯起:“你现在把毯子解开,可以考虑原谅你。”
堂堂极影团长,凶名在外,个眼神就能把人吓尿滑跪。
他甩掉毛巾,拉起迟尧手腕就往楼上去。
“喂。”迟尧手里啤酒差点撒出来,被迫跟着走出去几步,“你有礼貌吗?还没喝完。”
景晞不说话,大长腿迈,步三个台阶。
“要打等喝完再打。”
迟尧嘴上说得起劲,却也不挣扎,就喜欢看景晞被他惹炸毛。
迟尧对自己这话代表意思无知无觉,喝口啤酒,随口问:“手臂上伤口怎样?”
景晞眼神闪,看过去:“你特地过来关心伤势?”
迟尧喝酒动作顿,嗤笑:“为什要关心死对头伤势?”
景晞眼神冷下来,继续擦头发:“那你来干嘛?”
说完,面前矮桌上扔上来支药膏。
之前穿进景晞身体里时没感觉,现在就这躺在景晞床上,有种全身毛孔都炸开不适感。
迟尧仔细想想,把这种感觉归结于危机感。
枕边有股淡淡酒香,像冬日里树枝上结冰霜,看似冰冷,却能燃起无名烈火,将五脏六腑、理智灼烧殆尽。
“
可现在被包成蚕蛹,脚上拖鞋还掉只,另只挂在脚上要掉不掉,眼神再危险,也没杀伤力。
露在外面脚丫子有点可爱。
景晞扫眼,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到床右侧,自己躺在左侧,声音凉凉:“用自己身体暖被窝,需要你原谅?”
迟尧:“……”
这他妈是把他当热水袋?
经过回收机器人时,迟尧把喝空啤酒瓶捏扁投过去。
等他回过头,发现不对,这不是去健身房路。
景晞把打开卧室门,把人拖进来推到床上。
“喂,你到底想干嘛?”迟尧被摁坐在床上,头雾水。
“睡觉。”
他拿起来看看,眼神更冷。
“别给身体留下疤痕。”迟尧懒洋洋道,“过两天就该轮到用。”
景晞:“这是你身体?”
迟尧脸理所当然:“难道不是?”
景晞差点被这强盗给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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