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彦感觉自己握住手动动,他睡得很浅,立即醒过来
医生说放弃治疗后,癌细胞在迅速地扩散,从肺向着内脏,向着骨髓和淋巴扩散。
又顺着脊髓向着大脑而去。
情况很糟糕。
也许就在这两天。
她在氧气面罩下呼吸变得艰难,每次呼吸都带动胸腔巨大起伏,粗重喘息声变成种持续可怕声响,像是台终于磨损老化电机,再也带不动其他单元转动。
唐彦看着他眼眶慢慢红。
“、还能……还能做什?”他声音沙哑地问,“还能替她做什?”
“们唯能做事,就是尊重她选择,什也不做。”姜危桥轻轻叹息声,“然后送她离开。”
*
接下来时间,唐彦几乎都陪伴在她身边,只是郑千琴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有偶尔时候会清醒下,她半张着眼睛,看着唐彦,目不转睛。
郑千琴比前两个月看起来糟糕多。
年迈身体不知道什时候开始忽然干瘪下去,眼窝凹陷,皮肤蜡黄,躺在大床上,似乎要被床铺吞噬。
谁看到现在她,都很难与叱咤风云慈鑫董事长联系在起。
她状态很不好,床边只有最基础生命体征监测仪器,镇痛泵,氧气等。唐彦他们赶到时候,医生正在指挥护士们把其余设备陆续撤出她房间。
他拦着医生不让走,即便医生反复解释。
这个状态持续六七天,唐彦不肯离开,精神也到摇摇欲坠时候。
然后就在个清晨。
晚班护士刚刚换班。
医生也还没有抵达。
所有人都睡着,连姜危桥都扛不住疲惫,这个套房另外间会客厅沙发上睡着。
“外婆,是。”唐彦说,“是彦彦。”
可是他太确定外婆是否还能认得出他来,她总是瞧会儿就再次阖上双眼,止疼药和病情让她很快沉睡过去。
于是他只能等待。
等待下次她再醒来,或者等待她再也不会醒来。
其间会有护士给她清洁身体,翻身过来时候,他能看到背部有些不好东西。
“唐彦。”姜危桥在他身后喊他。
唐彦回头看他,问:“为什这快就放弃。她各项指标都不算差还可以再试试其他疗法。特效药,靶向药,化疗……”
“这是你外婆愿望。”姜危桥说,“这是她要求。”
“还有方法不是吗?慈鑫专家们有会诊过吗?国外医院联系过吗?”
“唐彦!”姜危桥又喊他声,打断他绝望中争辩,“知道这很难……放弃真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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