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场车祸后,他与父母相关梦只有车祸前那几分钟,每次醒来都是痛彻心扉。
他从来没有回到过东山墅23号,也从来没在这个场景梦到过父母。
他推开别墅前花园门,从鹅卵石铺好小路上走过,穿过那些盛开着蔷薇与杜鹃花园,按响门铃。
很快地,有脚步声传来。
大门打开,母亲正围着围裙笑着看他。她身上到处都是
早就超过唐彦平时睡觉时间。
他靠在座椅靠背上,侧头去看窗外路灯,车子行过,灯光瞬瞬投射进来,温柔地抚摸着途中人脸颊。
很奇怪,当人放松下来,这些橘红路灯似乎都有呼吸。
最近对于迷踪,他投射太多精力,又去趟大学城,这会儿不禁有些困倦,姜危桥察觉他状态,从副驾驶上反手扯张毯子盖在他膝盖上。
“睡会儿,到家和你说。”姜危桥道。
“记得。”唐彦说,“本来想来这家店里,再给你买点什作为礼物。可惜大部分地方都物是人非……只能再请你喝次大窑。有些寒酸。”
“……没想到你还记得。也没想到你记得还会想要给过生日。”
“还不是那不近人情人。”唐彦说。
姜危桥看着手里那瓶带着水汽正在冒泡大窑,“已经很好。”
他笑着抬头看唐彦,觉得嗓子里有些酸哑:“你在身边……真很好。”
那些街机厅关张,同样地方改成剧本杀。
曾经两元店还在,物价高涨已经是十元店。
还有当时买手表那家百货铺子,已经被拆成废墟,什也不剩下。
姜危桥推着唐彦在路上走会儿。
路边有烧烤摊,唐彦停下轮椅,问老板:“有大窑吗?”
他话像是有魔力,唐彦于是不再克制疲倦,他点点头,闭上眼,几乎在瞬间,便睡过去。
那些温暖路灯,化作他梦里光。
成窗户里暖意。
他站在东山墅23号别墅楼下,看向那些橘红色光,恍惚中,似乎回到大学时期,每个周末回家时候。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唐彦抬起自己汽水瓶,轻轻地在姜危桥那瓶上碰撞下。
挂在玻璃瓶身上水珠便顺着瓶身滚落在桌子上,落下圈印记。
“生日快乐,危桥。”唐彦说。
*
回去时候,已经凌晨。
烧烤老板说:“有。”
“来两瓶。”
于是接着唐彦和姜危桥靠在路边,人大瓶冰镇大窑。
“你今天生日。”唐彦说。
姜危桥愣愣:“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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