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样沉默地来,然后沉默地走。
唯差别大概就是对方是个人来。
是谁来过很明显。
刚从雪堆里被刨出枝叶破碎,从另端传来风吹,直接把破碎叶片刮走。
破碎叶片被风带到看不到地方去。
很安静,就只听得到风呼啸而过还有不远处树上雪块落下声音。
宋云扬没有说话,就只是这样安静地半蹲在这里垂眼看着墓碑。
积年累月养成习惯轻易改变不,即使是面对着个冰冷墓碑,他仍然还是把所有话都藏在心里,不肯轻易吐露半分。
这像是场无声和自己对峙。
“……”
“呼——”
车窗外风声逐渐消失,车速降低,最后慢慢停下来。
宋云扬下车,开门瞬间就感受到凛冽冰雪往脸上扑。
陈伯坐在车上看着对方背影消失。
这里是墓园门口,里面葬着许文惠。
结算薪资,高高兴兴回去过年。
陈伯还有拖家带口住宋家其他佣人没走,大宅子里人仍然不少,说不上冷清。
宋家过年向来不怎倒腾房子,最多只是个大扫除还有贴对联。
贴对联是许文惠来之后家里养成习惯,她走,剩下几个主人家向来不在意这些,直是陈伯在代为劳动。
小时候二少爷会很兴奋地跟他起贴,短手短脚没帮上什忙,但是态度很到位,甜津津喊他陈伯伯,说以后都会起帮忙。
做下决定也就是瞬间事情。
宋云扬起身,边拿出电话。
他沿着原来方向转身离开。
被留在原地新鲜花上逐渐覆
不知道过多久,或许只会儿,宋云扬最终还是什都没说,把手上花放下。
他把花放下后就准备走,结果看到从雪堆里露出截干枯枝叶。
他顺着枝叶干枯地方把雪堆刨开。
已经干枯隐隐看得出来之前是花形状枝叶完整地露出来。
这里在很久之前有人来过。
只要在国内,宋云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
这里远离市区,很少人经过,就连雪都积得比其他地方深些。
墓碑在地方他记得很清楚。
走过积雪大道,再转入小路,从这里就可以看到还顶着细雪稀疏碑。
他靠近,擦去被糊层墓碑上雪。
过这多年,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只剩他个人忙活。
刚好把最后点贴好,陈伯转头,看到刚好走到门口宋云扬。
宋云扬也看向他。
陈伯动作顿,之后擦擦手,接过对方拿来车钥匙。
他们算是出趟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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