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琴行
老板打
个电话。
那边接得慢，铃声响几遍才接。
宋云回问预定琴还在不在。
刚睡醒，他嗓子还有些哑。
对方先是沉默会儿，之后缓缓说：“
给你发过消息，你没回，有人来买，就只能卖。”
不是要下雨暗，就是正常逐渐天黑。
宋云回迅速坐起，拿过放在床边手机看眼时间。
下午六点十二分。
他在睡前设闹钟，但手机常年静音，只震动着，没有把他叫醒。
钢琴预定时间截止到六点。
宋云回再次打个呵欠，说：“你快拿去看遍，没什
事情就回去补觉。”
陈晨于是带着他又去上次那个会客室。
等时间不算长，宋云回没想在别人公司里睡觉，于是随便找个消消乐勉强打起精神。
陈晨动作很快，对方朝他比个手势，他就收起手机站起来。
经过陈晨身边时候，他就算意识沉沉还是不忘提醒句：“别忘催你急急国王打款。”
地笑两声。
他笑起来脸憨样，社会精英气质全无。
他靠近，更加小声说，“今天穿大衣，不保暖，离开空调指定冻死。”
“你也不想没小漫画看吧，这位先生。”
他现在已经完全走出之前阴影，能够自如地提起小漫画。
老板也知道他很想要这钢琴，但是预定时间过，又联系不上他，这贵钢琴，预定时间过后就跑路不买买家不少，他顶不住这大风险，只能能卖就卖。
“嗯，好。”
宋云回垂下眼，“还是谢谢老板。”
电话挂断，他低头翻下微信，看到老
迅速穿起外套下床，宋云回拿过手机和钥匙，边走边戴口罩。
隔壁灯没亮，秦书应该也不在家。
出小区之后打辆出租，他刚想打开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黑屏，提示电量不足。
找司机借USB充电线连上车上电源，他就在边等着手机开机。
路跑半，手机终于能够开机。
陈晨依旧没有离开他空调，应声，目送宋云回离开。
宋云回上出租车后眼睛闭，放在手边手机抖抖，他勉强睁眼看眼。
是打款消息。
回到家后直接倒头就睡，手机在边响响，他无所觉。
再次睁眼时候，天色暗暗。
宋云回笑下，推推眼镜，把揣怀里U盘给他。
“来交差。”
接过U盘，陈晨脸敬畏，“你还真搞出来！”
他说，“要是早知道就直接找你。”
白白愁秃好几根头发，还长俩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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