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闭着眼睛，双唇贴在殷流明耳垂上，声音有些喑哑：“抱歉，
竟然把你忘
。”
殷流明拍拍他
肩膀：“没关系，进入梦境总是有意外。”
“不。”沈楼轻轻吻
下他耳朵，“是为忘记们相识相遇而道歉。”
殷流明松开他，看着沈楼目光清明模样，唇角勾：“想起来？”
沈楼还有些不舍得松开殷流明，再次亲吻下殷流明，才站直身体，眉间凝出丝苦笑：“重新回到原来场景，还回到原来力量，记忆就开始慢慢恢复。”
“发泄完话，们就该出发。”
殷流明看出精卫不解，唇角轻轻勾下，“也没什
不好，和沈楼将会直钉在那里，世间再恩爱眷侣恐怕也没有们在起时间久。遗忘也没什大不，或许未来某天，会再次忘记他，他会再次忘记，切又都是新开始。”
精卫低鸣声。
“不会等得太长。”殷流明轻轻叹息声，“无论多长，都会忘。遗忘就是这件残忍而温情事情。”
无论多少纠葛爱恨，都会随着遗忘而褪色。
是为纪念他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兄长而起。
但当人问他是哪位兄长时，他又茫然地说他不记得。
……
“不需要有人记得启海。”
曾经殷流明对精卫道，“记得本身就是种愿望，有人思念、有人祈祷、有人祭奠，都会成为改变愿望。不需要被记住，只要永远钉在这里就够。”
“多久之前记忆？”
“最初。”沈楼闭下眼睛，低声道，“最初与还是启海你相
……
殷流明再度睁开眼眸时，周围是片深沉蓝色。
他还没反应过来，道身影忽然凝聚到他面前，将他把拥在怀里。
熟悉、属于他所认识那个沈楼拥抱。
殷流明感受到久违气息，反手抱住对方。
精卫望着他，低低叫两声。
“倘若有人要传颂补天功劳，就传颂们母亲吧。”殷流明微笑着抚摸下胸口五彩石，“这份力量来源于她，这份意志也来源于她，这份功劳也应该归属于她。”
精卫再次叫声。
“不，不会寂寞。”殷流明轻轻摸摸精卫脑袋，“有沈楼陪着……尽管他已经不是曾经沈楼，但没关系。记忆和情感都是会磨损，当不再是人类形态之后更是如此，或许有天也会忘记切，他不过是比先忘而已。”
精卫鼓起翅膀，愤怒地拍动几下，最后彻底颓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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