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突然希望他和父亲是样人,心里有那丝期盼,脚步陡转,穿越层层人群,跟着那道红色背影直直过去。
“哎,怀蓁,瞧瞧,那不是怀礼吗
转身下楼。
“谢谢叔叔!”那小孩儿声音脆生生,咯咯直笑。
怀礼只机械性地笑笑——讲礼貌、向温良谦恭好像成设定在他身体中程序。
他知道老晏为这次联合手术撑着病重身体亲自坐阵。
也知道周菀妙说他们是家人,在说服他扔下工作前往港城。
“你省心,是个乖孩子,从不叛逆,你晏爷爷对你好,他现在身体差你愿意陪着也没事,”周菀妙顿顿说,“但咱们也是家人呀。”
“知道。”
医院人来人往,路过妇产科,迎面个三四岁小女孩儿跑过来要撞上怀礼,他立刻顺手拦把。
周菀妙在那边念叨,怀礼扶稳小孩儿,视线晃。
道身影掠过眼前。
颔首,笑着说谢谢。
“给你打电话也没什事啦。”
周菀妙知道怀礼懂事。
别孩子口个阿姨地叫后妈要叫很多年,怀礼早早就改口称他为妈妈,温顺谦和,彬彬有礼,从不给人脸色看。
“就是,想问问你明天有空回港城吗?哎呀,明天立冬,怀野要过生日嘛,他刚满20岁,这成天弄他那个乐队也没弄出什名堂来,好不容易回趟家,怀兮和宴北也在港城,咱们家正好能凑聚齐……”
还有怀蓁催促电话不断地打进来。
“怀礼,你和你爸爸不是类人。”
“你不是你爸爸那样人,你是个优秀,谨慎孩子。”
周菀妙在电话中如此说。
可这刻。
数日未见,恍若三秋。
南烟穿件红色毛衣外套——曾经她很喜欢穿,他还夸过这件很漂亮。
她身段单薄娇娇小小,宽松开襟外套慵懒挂在肩头,可能是怀孕畏寒,她不若从前那般这个季节还热衷张扬打扮,穿条半长鱼尾裙,踩双及踝短靴,裙摆滚着腿面,从妇产科B超室出来。
她低头端详手中单薄报告纸,并未看到隔着熙熙攘攘人群他。
她将那张纸折叠起来,放入随身包中。
长串话砸下来,怀礼太阳穴抽痛。
昨夜晚没睡,人过于疲倦,脚步都有些虚浮,他没选择乘电梯,转而走医院安全楼梯前往三层。
“还不知道,”怀礼笑笑,“最近很忙。”
“不会是不想回来吧?”周菀妙叹气,“都听你爸说,前几天你们吵架,他就那个性格,你别忘心里去。”
“没有。”怀礼淡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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