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酒精化作青色火焰。
燃起。
南烟见她手放下打火机。
那是上次怀礼落在这里。
她思绪顿顿。
“你过来。”郑南禾叫她。
“——干什?”
郑南禾拽来个凳子,给她跌跌撞撞地就抓过来,不留神南烟用伤到脚支撑下自己,疼得尖叫。
郑南禾不由分说就给她安置到椅子上。
“干什啊——”
郑南禾注意到她脚踝,肿起小块,“你脚崴啊?”
“是啊,下午骑马去。”南烟拉开抽屉继续找。
“骑马?”郑南禾顺着惯性思维,立刻想到,“不会是上次开奔驰那个男带你去吧?”
那种俱乐部她们现在生活水平可去不起,都是有钱人业余游戏,入会门槛就贵令人咂舌。
虽然她从前风光时,也经常出入。
出这种话。
真是疯。
她于是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今晚心情太差。”而后她立刻拉上他那侧车门,同他匆匆道别。
离开。
徐宙也望着那辆白色保时捷车屁股,怔在原地。
“消肿,你别怕,”郑南禾语气温柔许多,这时倒像个体贴女儿妈妈,手伸进冒
南烟不耐烦。
郑南禾坐在她对面沙发,拉过她纤细腿,将她脚支在自己膝盖上,然后将刚拿过来酒倒入碗中。
又拿个打火机,就要点。
南烟又开始尖叫:“你干什啊!可是你女儿——你要自焚z.sha别带还没活够!”
“神经,胆子那小啊。”郑南禾瞧见她这模样不禁笑,火苗晃过瓷碗。
南烟没回答,郑南禾从架子上拿瓶酒,个空碗过来,坐在坚硬破旧木质沙发上,问她:“你们什关系啊,他不会看上你吧。”
“别,”南烟轻哼,“他就只想玩儿。”
她哪知道今天卖个画儿都能跟他打上交道。
“陪他玩玩儿怎,有钱不就行?你和小徐开画廊、结婚钱不就有?”郑南禾见她翻箱倒柜模样就发愁,“那云南白药早没,都过期,上回收拾东西给扔掉——”
南烟停下,又瘸拐地找手机,准备给徐宙也打个电话。
酒精仿佛麻痹四肢,他久久都没回过神.
半小时前。
郑南禾回家就见南烟在家里蹦蹦跳跳地翻箱倒柜,腿脚明显不利索。餐桌上扔着半桶没吃完泡面。
“怎又吃泡面?小徐没回来?”郑南禾放下东西,趿着拖鞋去厨房,打开冰箱看看里面有什能吃。
南烟左右找不到,问:“你见到云南白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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