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又奇怪描述。
怀礼正心下笑,还未张张看过去,她便从他手中劫过,扬起秀气脸蛋儿,客气地道:“谢谢你啊,上次也应该跟你说谢谢。”
怀礼眼尾上扬,没说什。
他臂弯稍带下她,不亲也不疏远力道,示意她朝向另个方向,“这边走。”
南烟便跟上,“昨天是你联系?”
停下车,南烟背着自己画板下车。
她注意到正门方位,正要过去,身后忽然个松坠力道,随着阵“扑簌簌”声响,画板大开,画儿全散落到地上。
这画板确实太旧,涤纶绳抽丝乱跑,系不住。
昨夜场雨,地面潮气未散,恐沾上污渍,南烟慌忙蹲身去捡。他车后备箱声响,他走过来,轻轻拽下裤子,也蹲下身,要帮她捡。
南烟动作快,拾起大部分。
摔过跟头,对于他,她如何都是戒备。他也说没错,只要有钱赚,她肯定是要试试。
她可不在意对方是谁爷爷,跟谁有千丝万缕关系。
当然,是他也没关系。
徐宙也为给她开画廊几乎找遍身边所有朋友周转,她现在实在是太缺钱.
路上南烟琢磨下,想明白。
她那会儿照着号码打电话过去分明是他接。
“留电话而已,”怀礼带她从VIP入口进入,微微侧眸瞧她,笑,“如果是打电话,你会来?”
“为什不会,你都说,给钱,肯定要试试,”南烟直勾勾瞧他,理所当然几乎丝毫情绪都没有,“不过电话不是接,是
小部分在怀礼手中,他空拿着捡起来几幅,随她站起,不由地便想到那日在画廊,铺天盖地画稿飞下来。
她伏在二层栏杆,看画儿又看他,满脸惊慌。
怀礼垂眸。
手里画笔锋确很独特,比之从前成熟收敛许多。他还记得她曾为他画第幅画,线条疯狂又凌乱,中间处恒久空洞。
她说画是他。
也许是徐宙也昨天接到电话得知有人看上她画儿兴奋异常,没弄清楚就直接把号码转给她,加上刚在门口接上她司机还有点儿口音,她如何也没把那位“严老先生”或者“闫老先生”和晏语柔爷爷联系起来。
毕竟北京这大,也不必事事都与他扯上干系。
地点在个马术俱乐部,看起来是个私人马场。
离市区倒是不远,南烟路还估算下距离,她会儿应该可以在门口打到车回市区,然后再乘地铁回去。
如果让徐宙也直接来接她,他肯定是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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