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还记得名字,”南烟又靠回沙发,胳膊搭边儿,手指绕起脸边发。
她像是位旧日老友,朝他大大方方地笑起来,“最近怎样,有没有想起?”
“当然。”
“是。”
怀礼捻烟,“经常。”
南烟心底笑。
酒劲儿消不少,她这样倒像是没事找事撒欢。
到底也没忘记今晚自己来这里目,她刚在二楼只不过朦胧觉得那人像他,顺着过来打声招呼。
如此却有点自讨无趣。
她有很久没喝过这多酒,眼睫垂下不再看他,弯着唇,维持自己姿态,要从座位起来——
南烟轻轻地笑,紧逼着向前倾身。
昨日旧画廊眼太匆匆,如今她胳膊肘支在桌面,托着下颌,迎上他目光。
他看她。
她便也看他。
就是没酒意壮胆,她也方寸不乱。
对面女人眼睛眨不眨,好笑地看着他。
她头发短许多,打着卷儿勾绕耳畔,斑驳灯光下像是深酒红色波浪,自然地衬出漂亮纤细肩颈线与微醺面庞。
十分清纯张脸。
就是如此语气再伴着如此笑容,真是妖里妖气。
怀礼掸烟灰动作慢条斯理,抬眸,悠悠地觑她眼。
.从头到尾
忘记谁
想起谁
从头到尾
再数回
南烟晃着足尖儿,视线扫过桌面。是他从前常抽牌子。
她自然知道他与她之间是没有几分真心话,他那话里明显毫无情绪,于是又半开玩笑:“跟别女人在起也会想起?”
她就像是所有十分有虚荣心女人,说罢,轻哼:“不好意思
“记得。”
他说。
怀礼在她动作滞后,看着她,又笑。
“南烟。”
嗓音低缓莹润,自这个Pub沉缓低迷Jazz旋律弥散开。
不错。
是他。
她还算解他。
纵然她这样先入为主架势,她也知道自己耐性不消片刻便会被他磨得干二净——他向有足够耐心陪她在这里消磨周旋。
毕竟曾经是那般地将她戏弄于股掌。
还未入夜,这处人并不很多。
方才身前身后窸窸窣窣议论提及到她,却又在她晃着纤腰定定坐入她目标男人对面后,又如潮水般消退。
怀礼轻吐着烟,缓缓向后靠入沙发。
他黑色衬衫领口微敞,截肤色冷白,袖口挽在小臂。始终闲适慵倦、波澜不惊姿态。
只懒懒抬着眼皮,无声地打量她。
再数回
有没有荒废
——《催眠》.
81.玩味
“——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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