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泠靠在沙发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似乎在等他的下一句。
“算了,”他想到冷嘉绅的嘱咐,挠了挠头,又作罢了,“我送你吧。一个人不安全。”.
二楼没人了,小脏辫太忙了,都没注意到徐宙也
她真的醉了。
醉了也有几分矜持,来自良好的出身与循规蹈矩的教养。徐宙也生活中很少遇见这样的女孩子。
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怎么样,考虑一下吗?”冷泠眯了眯眼,看着他说,“就当你欠我个人情了?”
徐宙也大概明了她的意思。
徐宙也不说话了,抽着烟,面色沉了几分。
“我猜就是南烟。”冷泠轻笑。
徐宙也不辩解了,又抬眸,眼中似乎有坚定,“你说一副10万块的画,如果有人走流程,包装成200万卖出去都不是问题,如果是林先生,卖50万应该不是问题吧。”
“但是他帮不帮你是另一回事了。”冷泠借酒直言。
也是。
晚兴致很高,也许很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刻。
没了平日端庄素雅的模样,从学校的垃圾体制骂到合作困难的甲方,又说美术馆初期运作多么多么难。
徐宙也鲜少见她这样,听得有趣,心中却也开始计量那几幅画挂在林望的岩彩展上大概能卖多少钱。
之前没报多少希望。人最可怕的就是有希望,一旦有了那么一线可窥循的期盼,所有的念头都来了。
他问冷泠:“如果林先生在岩彩展上推荐我外公的画,能卖50万吗?”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又是把冷嘉绅都看不上的他外公的画举荐给林望,又是牵扯饭局。
他心底有几分数目。
“算了,”徐宙也侧开视线,抿唇,“我再想想办法。”
“真的?”
“嗯,”他点点头,又起身,“那个,我给你叫个车送你回去吧……”他说完,又觉得不够绅士了。
徐宙也抚了下面颊。不说话了。
他想的过于单纯了。
“或许我可以帮帮你啊,”冷泠看着他笑,“他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说的那副10万块的画包装成100万,就是出自他之手。”
徐宙也才要张口,她立刻凑了过来,手轻轻放在他的手旁。
他那只手拿烟——也许不是拿烟的缘故,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冷泠觉得好笑,面容上已沾惹几分酒后娇酣,光线落下,容颜更俏丽,“50万?为什么非得是50万?”
徐宙也抚了抚额头,长刘海儿遮得眉目颓颓,有点无奈。
他没喝酒,烟却有点醉人了。
“朋友遇到点困难,我想帮帮她。”他说。
“朋友?”冷泠借着醉意一思考,“南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