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看着他背影。
“发炎你可以上来找,”他回头看她,笑意微微,“不过希望不要。”
她撞到他
“噢,你还看啊,”南烟也慢慢将脸转回来,她向对他夸赞极为受用,今天坏心情都没大半,不禁扬起笑靥来,“还不知道要画到什时候,应该还要很久吧……”
她又稍敛笑容。
——所以,就算她跟晏语柔说自己不干,决定放弃这60万,岂不是,也经常能在这里碰见他?
也没那经常吧。
她心里思忖。
南烟侧眸望过去,他视线仍在她伤口上。
好看眼睫微垂下来,睫毛淡而长。弧度单薄双眼皮,眉目形状清隽。神情很认真。
修长手指捻根棉签,偶尔个抬眼,对上她打量过来目光,他便也看着她,淡淡问:“你们要画到什时候。”
“什。”南烟顾着看他,没反应过来。
怀礼稍撤开身,又换根棉签过来,低声:“那边。”
能安分点?
南烟思绪还在他上句话打着转儿。
怔须臾,冰凉碘伏蓦地在脸颊拂过。凉意激灵,她也没回答他到底疼不疼,任他给自己处理伤口。
怀礼动作十分轻柔,力道控制也得当。她稍皱下眉,下意识抓他手腕,他就放缓,嗓音闷在口罩下方,“这疼啊。”
怎能不疼?被那砸下。
他与她之间,向来如同楚河汉界,界限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对彼此认知与关怀只停留在肌肤之间,情.欲之内和高.潮之外。
哪怕在个医院这久,平时也都不怎能碰见。他去儿童康复中心,也不经常去画室那边。她更不会上来这里打扰他,毕竟他那忙。
她还是第次上来这里。
“这几天注意饮食,辛辣要忌口,注意伤口别发炎,”怀礼也没多问,收拾桌上东西,起身,去边。
头顶盏冷白灯光。他白袍动响细微。
南烟便配合地将脸转到另边。
心想,这边应该没受伤吧。
蘸酒精棉签给她脸另侧沾上颜料擦掉,他说:“今天去看下,感觉你们还要画很久。”
这个角度南烟看不到他,对着边空气轻轻颤下睫,“墙绘啊。”
怀礼嗯声,放下手里东西,笑:“还挺好看。”
背也痛。
她又收回手。
“疼就小心点。”他又靠近些,如此说。
清纯漂亮张脸,皮肤雪白细嫩,多道伤口像是多瑕疵。
仿佛被他柔和气息半拥住。他们离很近,却是贯有分有寸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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