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o是新来的店员,还是个大学生,一般这个点就要回去了。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南烟便脱下了怀礼的外套,还给了他,笑了笑说:“真的忙不开,我得下去了。”
怀礼大度地为她让开了位置。
“没关系,”他看着她,“我可以等你。”
怀礼又倾身过来,拿了几张在手中打理起来,呼吸沉沉的,南烟后颈跟着拂过了阵痒意,问他,“你还打?”
“你想吗,”他看着她,“你想我们就打。”
“我如果说不想呢。”她有点好笑。
“也可以,”他又靠近了她一些,低昧嗓音飘过来,“我找地方。”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阵动静。
旁人看了眼牌桌,也咋咋呼呼了起来。
“怀礼——怎么回事儿啊你!”
“还藏这么一手呢——”
倒是一片欢腾。
南烟看了眼牌桌,讶异地看着他,有点怀疑了:“你会啊?”
输了,恰恰对上了他垂下来的视线。
眼底深如幽潭,唇角一抹柔和笑意。
“下雪了。”他看着她,温声地说。
她愣了愣,一抬头,望出窗。
果然下雪了。
徐宙也寻了上来,一眼瞧见了南烟和怀礼,脸色便有点不太好了,喊她一声:“南烟,Coco回家了,下面有点忙。”
怀礼唇上咬一支烟,一点猩红色晃动,朝向那边的男人。
他眉目淡淡的。
徐宙也将目光也投向了他。没了上回在高尔夫球场那般融洽的好气氛,这次似乎有点防备了。
“南烟。”他又叫她一声。
怀礼向后靠入沙发靠背,笑着看她,“不是你想赢吗。”
“挺厉害嘛。”
她刚才还捏着一把汗,这会儿胜负心的确被满足了,再去看牌桌,对比了下对面的牌,还真是她教他的套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
跟以前一样,是她绝对的好学生。
下一轮开始洗牌了。
夜空无云,一轮寒月,洋洋洒洒的一片白。
才开始下。
她又去看他,他却没说什么了,捻灭了烟,手上的牌都置于桌面。
方才挑衅的那人喜色顿无,脸登时沉下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哎——怀礼!你怎么这样啊!”
“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