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唇上咬着烟,出了那张。真不怕她做点手段让他输的很难看似的。
问她:“这谁的店。”
没等她回答,他似乎猜到了她一向会给他什么答案,侧眸看了看她,又补充道:“不是男朋友的吧。”
“不是,”南烟给他理着牌,“前男友的。”
“房子也是?”
南烟整理一下裙摆,坐下靠近他的一刻,他忽然低声地说了句:“小心思这么多啊,宝贝。”
略带笑意。
南烟对前后两句都很受用,扬起了唇,“谢谢夸奖。”
怀礼掸了掸烟,笑着,没说什么了。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又开了局。
有了刚才怀郁的那话,她顺个手也要赢的。
南烟上来前把自己那外套脱了。毕竟是冬季,前两天又有点伤寒,侧开脸轻轻打了个喷嚏,不觉有点冷了。
怀礼将他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去。
依稀还残留他的温度,如同被人抱拥住。
像个温暖柔软,又危险,欲.望丛生的沼泽。
怀礼一手拿着牌,任她替自己打理,拿烟的一只手搭在一边,置于她腰侧,随意地环住了她。
仍一个不亲不疏的距离。
她头发好似又长了,勾在他手边,似有若无地搔着痒。
南烟为他理着牌,时不时看一看他。怀礼抽一会儿烟,朝一侧呼烟圈儿,也抬眼去看她。
一年前俄罗斯的那晚,输赢之于他不重要。
“不啊,”她一脸的理所当然,笑了笑,“当然是男朋友的啊。”
怀礼很轻地笑了声,又按她指示出了一张牌,“男朋友还挺多。”
这牌的玩法也不是很难。
比之上回在俄罗斯那个玩法古早的俄式扑克,这可是最传统的扑克牌。怀郁说怀礼是个“游戏黑洞”,玩个游戏打个牌都能输人一晚上,但这个都玩不好,实在也太“黑洞”了点。
他没什么胜负心,出手散漫,南烟一开局可就打的挺认真,仔细观察一下牌桌局势,替他点出一张,“出这个吧。”
嗓音娇柔,指尖儿摩挲过他的,恍如触电。
对上他沉沉的视线了,却又不知,谁才是这无边滋生的簇簇暧昧暗流中,那个担当罪魁的原导体。
要吸引她下坠。
不知怎么,她脑海中乍然冒出了这个奇特的形容。
正要开局,陈舒亦回来了。
南烟这时从怀礼腿面起了身,在陈舒亦回来的一刻,款款坐到了那个挨着他的位置去了。
陈舒亦没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怀郁便赶紧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今晚自然也是不重要的。
他不是那种胜负欲很强的男人。
她知道。
他意也不在此。
但她有胜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