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贴着他西装裤面,隔着一层布料,彼此体温贴合,像是咖啡的温感。
那双潋滟的眼睛,也幽幽瞧住了他。
她用一种略带审视的、甚至欣赏的视线,从他的脸,细细打量到他的下颌,喉结。他一丝不苟的领口。
他今天打着深蓝色领带,穿枪黑色衬衫——据说这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之一。
气质极好的男人,皮相又优越,哪哪儿都那么搭他。
医院不远,过了三四个红绿灯就到。
她这么坐在他车里,不动如山的,也一直没说自己要去哪儿,怀礼都要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开了,问了她句:“你还没到?”
“我说了,跟你顺路啊。”她看着他,认真地笑一笑。
他了然,也笑,“哦是么,那很巧。”
也没问她来做什么。
南烟又揣测着,“那你们,感情怎么样?”
“还不错。”
“她没跟你一起住?”
怀礼有条不紊地打了半圈儿方向,轻巧驶入旁侧一条路,笑了笑:“问那么清楚,万一下次浴室又坏了你还敢来吗。”
——又又下次?
啡放在了一旁,径直发动车子。
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经常不在家么。”
“怎么,”南烟凝视他的侧脸,轻笑着,“你想趁虚而入吗?”
怀礼回头看她,似笑非笑的,“也不止一次吧。”
南烟眉梢微动。
“真好看,”她由衷地称赞他,凝视他。
怀礼没说话,眸色淡淡的。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问你,是女朋友平时给你挑衣服搭配呢,还是你自己来?”她的目光
上回她在这儿上了他的车、吻了他,又被他从这里带去了他家,跟他上了床。这次故地重返,怎么也有点意犹未尽的暧昧。
两人至此都是沉默。
怀礼将车稳稳停入了车位,解开安全带要下车了,他腿面突然落了一个柔热的力道。
他停下动作,回头。
她像上回在车内吻他那样,这么倾身,靠近了他一些。
不过,在俄罗斯那次,和前段时间的那次,她倒是一句没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突然这么一问总有点奇怪。
南烟便没再问了。
坐他车上,指尖儿百无聊赖地拨动一下车载空调,问他:“是往左么。”
怀礼扫一眼,“嗯。”
“看你穿太少了。”她便将空调开大了些,不多时,车内热气腾腾的。
雪天车行缓慢。绵密飞扬的雪花迎面扑来,洋洋洒洒的。这个点儿了,又遇上雪,堵车有点严重。
南烟又问他:“哎,你呢,你有女朋友吗?我还没问你。”
“你觉得呢。”
“有吧。”她顿了下。
怀礼便轻笑了声。好似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