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在外地,这次得她亲自去。对方也想亲自见见她。
南烟将头发又弄回原来那样儿,剪短些,又染成深酒红,当天还穿条挺漂亮棉裙,件夹克外套。盛装出行。
十月初,气候日渐萧索。
在约定咖啡厅等许久,眼见着街旁棵树上最后片叶子摇摇欲坠,那个女人款款地进来。
女人束起高马尾卷发,容貌清丽,姿态端庄优雅,风度翩翩。
“能怎办啊,”她苦笑着,“真不想欠你……你看,也没白住在你那里吧……”
他知道她是什意思,狠狠地皱眉。
“没让你这样——”
又叹气:“没那个意思。”
“是想这样,”她看着他,唇边几分笑意,“不想欠你,谁也不想欠。你也看到,欠东西,有多难偿还。”
他又匆匆放她下来,“哪里疼?”
她眉眼垂下来,扯扯唇,“也不知哪里。”
“……”
“就是哪里都疼。”她嗓音低些。
“南烟。”
脆弱得像团揉皱纸。
“没事吧,啊?他们碰你吗——”
“哎,南烟——”
“南烟!”
“你怎不给打电话——”
袭看起来价值不菲呢子裙,黑驼色风衣外套,细巧精致高跟鞋,举手投足之间大方又得体。
晏语柔坐入南烟对面,开门见山。
“听说你勾引男人很厉害。”她抿口咖啡,又轻轻放回桌面,“怎
她说着,便也不说,扭头靠在他臂弯,喃喃着:“反正总有办法。”
“徐宙也,总有办法。”
“定有办法。”
“定有。”.
不知是否是上天垂怜她,隔周不到,南烟就接到陈冰电话,说来个新单子。对方开价不低。
“就是哪里都疼,”她不住地说,“哪里都特别疼,哪里都。找不到那种疼……好疼。”
她倒是没掉下眼泪来,徐宙也却先酸鼻子。他轻缓些力道,把揽着她双腿,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轻飘飘片,好像又瘦。
“不去店里,们回家。”徐宙也说,“总有办法,实在不行把店再卖……”
“你别这样,不想欠你。”她困顿地说,“不想欠你。”
“什叫欠——”他压着几分火气,“那你就这下去吗?”
“不是活得好好吗。”
她盯着天空,架飞机飞过去,又连着架。
天地广袤,又如此狭窄。
“跟回去——”
徐宙也蹲下来,背起她,就要往店方向走。她却立刻轻吟声,“……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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