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只穿条单薄短裙,件色泽鲜红毛衣外套,衬得张脸发白。白得妖异。
徐宙也连奔带跑过去,气不打处,忍住吼她冲动:“你给打完电话就直等在这儿?雨多大自己不知道吗?——疯?”
她抬头,抖抖苍白唇,沙哑着嗓音,笑着同他打个招呼。
“嗨……好久不见。”
她穿着单薄吊带睡裙,身上随便套件毛线外套,匆匆冲出门。
楼下老太太还没睡,见她这惊慌失措地往下跑,喊:“姑娘,这晚去哪儿啊——你怎不带伞啊?外面雨那大!——这年轻人!”
奔入雨中,她沿着段逼仄偏僻路躲着车流走。边拿出手机,翻翻通信列表,发现没有个能打过去电话。
夜风寒凉,光着两条腿跑出来,整个人都发着抖。
最终,她按记忆拨串儿电话号码。
中途绊到画架,暗骂声“操”,顾不上剧烈疼,揽过桌上堆瓶瓶罐罐乱七八糟,全往包里塞。
“你有朋友在北京吗?”陈冰问。
她肩膀侧夹着手机,兼顾不暇,“不知道——”
“你他妈有没有朋友自己不知道啊?脑子不好?”
“他妈哪知道啊?!你能不能别骂——”
通后,嗓音打颤。
“喂……是。”.
徐宙也凌晨五点赶回北京,雨已经停。
他催促出租车快再快,到店门口还没下车,就见道身影歪歪斜斜地蹲在他门口。
在光影下缩成小小团。
陈冰叹口气,冷静些,“身上还有钱吗?”
“——有。”
“找个宾馆吧。先别去那儿,最近也不安稳。”
“好,好。”
她又叮铃哐啷翻衣柜,甭管什衣服股脑全塞进箱子。经常搬家好处就是东西并不多,个行李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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