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知道不可能发生,所以不当回事。现在已经走到这步,忽然如梦初醒似。她和他有牵扯,是切切实实种关系,再来谈受孕,便混杂说不清辛酸和甜蜜。
他过去牵她手,“昨儿问方济同,他说以往用方子寒性大,不停药话,很难叫女人怀上。”
她愈发难堪,支吾着:“那就好,担心晚上。”
他略顿下道:“过会子还是让人送包来,你是不忧心,怕只怕彤云。上回万岁爷临幸,想法子规避?”
她们那时候在宫里两眼抹黑,他人在南京,她们求告无门。事情出就出,就像彤云说,只有走步算步,谁还敢让太医开避子汤!她摇头说没有,“总觉得只回,应该没大碍。”
“那咱们也只回,你怎又上赶着要红花?”他笑得有些暧昧,摩挲她手背,点点往上挪,挪到她肘弯那里去,“你们私底下是不是也谈论这个?两个臭皮匠凑在块儿,彼此答疑解惑?”
音楼大感窘迫,这种事怎好摆在嘴上说呢!何况都是头次,比死还难受,谁也道不清里头缘故。她把他手拂开,看看外头天色,“宫里快传膳,你来这半天,不怕落人眼?早些走吧,皇上既然存份心,少不得叫人盯着。这宫里火者、宫婢这多,也不是个个知道底细,小心总错不。”
他却粘缠起来,“你放心,那些人不敢乱嚼舌根。外间人都换信得过,难得来趟,时间略长点儿也不打紧。昨儿晚上那件事,心里真高兴。”他俯□腰和她腻在处,“也不怕你笑话,其实确不懂。这身份,从来没见识过那个,害你吃那些苦头,现在想起来悔断肠子,你还怨?”
事情都说开,好赖他也知道,再避着没意思。年轻男女,又是那相爱,有几个架得住心里向往?她踯躅下,还是伸手揽住他腰,把脸埋在他胸前行蟒上,感觉到种尘埃落定安稳。
人倦怠就再打不起精神来,她瓮声嘟囔:“何尝怨你,都是你在怨。为你,命都能豁出去。别说叫索居宫中,就是进庙里做尼姑,眼睛都不眨下。水师检阅那天,宇文良时见,和说起你处境。他不是好人,原本是不要听他,可是细斟酌,他虽然句句话都有用意,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以前小孩儿心性,只想要你,什都不顾,那样不行,会害你。何况他说,只要这头有闪失,你在皇帝跟前就不成事,索性扳倒扶植于尊。于尊只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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