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孩子终于有些惊惶,咬着唇挣扎不休,昂首道:“阿叔何必这样,今年才满七岁,大人恩怨和有什相干?心只在读书上,阿叔为难个孩子,是君子所为?”
他歪着头打量他半天,“虎父无犬子,宇文良时后继有人。看看这张铁口,留到将来必定是个祸害。”檀香扇骨点点道,“原本各种刑罚都该过遍,可究竟是个孩子,能从宽还是得从宽。咱家瞧他挺有骨气,就把脊梁抽出来得,回头找个瓮装上,王府就近扔,宇文良时早晚能发现。”
那孩子骇然大叫起来,“阿叔留着同父王谈条件不好?为什非得杀?”
他漠然道:“谁是你阿叔?你要怨就怨你父亲,他招惹谁也不该招惹!事到如今谈条件是用不着,你子偿父债,有什冤屈,上阎王殿申告去吧!”
他发话,那头两个番子拿着大铁钩上来,抽脊梁骨这种活儿还得老手干。东厂这帮施刑人,对杀人有特殊癖好,手段越是离奇越是喜欢。闻见血腥气就癫狂人,要开杀戒简直像节日狂欢。嘴里哼唱着,围着那孩子打转,手扬,钩子扎在他头顶木架子上。刑具拿乌黑托盘托着,从中挑出柄锋利小刀来,把挽起他背后头发撕开衣裳,像裁缝裁衣似,在那孱弱脊椎上仔细丈量。
挑出尾椎,先让脖子离缝,钩子勾住脖梗上那截,施刑人抱住受刑者身体使劲往下扽,根脊梁就干干净净剔出来。吹吹刀锋,嗡然声响,正打算下手,佘七郎进来禀报,说宇文良时到。番子们停下手等督主示下,那孩子颤着声道:“阿叔三思,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不单对南苑王府,对阿叔也有大大益处。”
个孩子有这等缜密心思,天底下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不过他眼下没有心思理会这个,既然南苑王找上门,总归会有些说头。他看宇文澜舟眼,未置词,起身往门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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