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细节就别追究吧!音楼笑得很勉强,指指脸盆架子说:“给打个手巾把子来擦擦脸,小曹公公置办下,等厂臣洗完让他进些东西吧!”
曹春盎知道他们关系,再不敢在她跟前拿大。这是谁?闹不好就是将来干娘!他搓着手说:“老祖宗,您千万别叫小曹公公,看把折得没寿元。您随干爹叫小春子吧!您放心,往后定好好孝敬您,就跟孝敬干爹样样。”他说着咽口唾沫,“至于吃食,厨里炖着呢!先前干爹他老人家见您这模样吃不下,现在您大安,他胃口也该开,会儿等他回来就让人给他送过来……”
话音才落,有人站在廊子下叫曹春盎,问督主人在哪儿。音楼听
地笑,“是个挂名小太妃,叫藩王殉葬,下去也很有面子。”静静靠着他,外面树上知鸣得声嘶力竭。她转过头看,午后丝风也没有,明明很热,她额上却只有薄薄层冷汗。还是很虚弱,她闭闭眼道,“这两天难为你,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
他窒下,忙低头嗅嗅,“怎,有味儿?”
督主什时候都是香喷喷,她笑道:“没有,是怕你穿着湿衣裳难受。”
他果然扭捏下,站起来走两步又顿住,觑她脸色问:“要道去?”
音楼突然笑不可遏,连咳嗽带喘道:“很想道去,可是身子骨不争气……来日方长,等好些……你逃不出手掌心。”
他怨怼地剜她眼,把领口钮子扣好,整整曳撒到门上叫人,彤云和曹春盎很快从耳房里过来,他只说看顾好娘娘,自己撩袍出去。
自打音楼撂倒,彤云就没机会近她身,这会儿终于到跟前,嘴咧得葫芦瓢似,扑在她膝头上哭:“主子,不好,您给人下药全怨。要是多长个心眼儿,您也不能成这样!您恨不恨?您打吧!心里亏得慌,白长这大脑袋,里头没长脑浆子。”
音楼给她通揉/搓长出气儿,唉唉叫道:“再摇就散架!说得真吓人呐,拍碎才见脑浆子呢!你这是干嘛,谁怪你?别往自己个儿身上揽事。”
彤云哭得两眼通红,“没伺候好您,肖掌印恨不得活劈……怪睡得死,里头闹这大动静点儿没察觉,还是亏得他发现,要不您这会儿已经不喘气。”她絮絮叨叨认错,然后略顿下,时没转过弯来,脱口道,“不过没见他从门上进去,怎就到屋里呢……”
看曹春盎眼,曹太监清清嗓子,把脸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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