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倒把她问着,其实她也就是听闻连城公子大名,知道他是那里台柱子,具体以什谋生真不知道。大约少不陪
才。奴才是玩意儿,跑腿办事还犹可,独当面得瞧皇帝胸襟。与其被拉下马,还不如自己识趣儿,娘娘说对不对?”
音楼莞尔道:“以退为进,厂臣做得对。东厂和司礼监经手事多,千头万绪,要想立时拔除恐也不易。料着,皇上总还有托赖厂臣时候,暂且蛰伏,紧要关头再出山,比时时戳在眼窝子里来得好。”
这番言论出乎他意料,本来不觉得她是那种万事考虑周全人,没想到不哼不哈,对朝中局势自有见解。
“娘娘对臣这样信得过?万有个闪失,权力架空,可能再也回不来。”他说着,天热起来,花厅里流动风渐渐有沉闷感觉。他抬手解领上盘扣,略透口气,叫人把酒撤另送菊花茶来。
音楼背靠着圈椅上花棱,脊梁骨硌得有点疼,挪挪身子道:“您自然有万全准备,这里记挂只是去南边事儿,厂臣打算什时候动身?”
杯里白菊花被水泡得胖大起来,在杯里载浮载沉,喝上口,酒气渐渐就淡。他盖上盖儿说:“要瞧形势,到底什时候还说不好,快则十几日,慢则个把月。带上娘娘不成问题,只是娘娘行动不好那随意。譬如见家里人,论理儿您应当在泰陵守陵,这要露面,倘或步家有人背地里使绊子,事情就不好收场。”
这个她都明白,他能发善心让她跟着回趟老家,有什是不能答应?她点头不迭,“都听您,知道什做得什做不得。说过,见家里人并不是必须,就想回去看看。从当初进京到现在,虽然只有两个多月,可生生死死经历这多,下子像过十年八年似。还能喘着气回浙江,自己都没想到。”
“娘娘就没有挂念人?”他抚着食指上筒戒,突然想起来,“或者咱们去见见连城公子吧!其实臣对这人也挺好奇,究竟有多美,能叫娘娘芳心暗许。”
歪曲成这样,音楼可算知道那些冤狱是怎来。她干咳两声道:“其实不怎美,只比般人眉眼生得好些。听说他通音律擅丹青,那种地方人原都是穷家子充进去讨生活,能舞文弄墨不多,像他那样奇货可居,身价就水涨船高。不过那位公子身世也可怜,据说出自书香门第,后来夕之间家里没落,就流落到酩酊楼。”
肖铎长长哦声,“酩酊楼是个什地方?青楼酒馆?粉头小倌卖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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