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脸上喜怒难辨,他静静听那主仆俩你来往,觉得这两人恐怕是不好分。也没见过这种相处模式,谁也没把谁身份当回事,倒比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还真切些。
“罢,娘娘既然撒不开手,带着也就带着。只不过臣告诫娘娘,牵挂得越多,弱点也就越多。”
音楼大喜,尚且体会不到他说那些,忙扯过彤云努嘴,“还不快谢谢督主!嗳,早说督主是好人,看看,果不其然啊!这份心田,叫人怎感激好呢!”
他不听她絮叨,也没受彤云参拜,只管转过身在前面引路。
山里入夜起薄薄层雾,偶有岚风吹过,他袍角翩翩,隐约带起若有似无缕瑞脑香气,那漫不
娘娘,进臣府里以族亲名义,这样不至于叫人起疑。另外娘娘行动,恐怕也不能太过随意。臣受皇命,不得不谨慎行事。娘娘是善性人儿,不会不体谅臣苦衷吧!”
她有些失望,但仍旧笑着应承,“省得,不会给厂臣添麻烦。既然是族亲,那您管叫娘娘就不对,您还是叫名字吧!”又追着问他,“厂臣有小字没有?在闺中有个小字叫濯缨,后来进宫,就没那多讲究。”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濯缨……他放在舌尖斟酌,像含糖,又舍不得压在腮帮子底下,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没应她话,甬道那头彤云过来,他伸手接过包袱,对音楼微躬躬身,“请娘娘移驾。”
这来主仆两个都茫茫然,估摸他意思是没打算带上彤云,那哪儿成!音楼紧紧挽住彤云,“咱们俩不能分开。”
他回身顾,有点无奈,“娘娘,您要全身而退,必然有个人要接替您,彤云留下最合适,也是她忠心报主好机会。”
音楼是个重情义人,其实换句话说心眼儿实,她不会想到自己先出去,回头再来搭救彤云。她只知道要走起走,要留起留。虽然彤云是她进宫后才拨到她身边,说话不太着调爱呲达她,可是朝夕相处,感情已经在嘴皮子上磨得很深厚。
“这算什?们乡里有传闻,比方溺水死要找替死鬼才能投胎转世,您是想让学那个?”她不甚痛快地拉着脸,“彤云不能留下,厂臣不带上她,那也不走,您看着办吧!”
彤云闻言大为感动,眼泪汪汪地揪住她手,“主子,您真是关老爷转世!”
她说:“关老爷和住街坊,义薄云天你今儿才知道?你放心,到哪儿你就到哪儿。你不是说要仗着排头耍威风呢吗,把你撇下,你威风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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