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宝座上坐下来。抚抚腕上佛珠,垂着眼睫道:“贵妃娘娘这话,臣不敢领受。大行皇帝薨逝,宫里驻防最为紧要,领着朝廷俸禄,自然要办好自己差事。至于荣王殿下继位这种话,劝娘娘少说为妙……以前戚夫人作过首《春歌》,非但没能盼来儿子救她,反而把赵王如意给害死。”
邵贵妃闻言震,“你这是什意思?皇后还要学吕太后不成?可惜,吕雉尚有子,赵皇后却膝下空空,她拿什来同比?”边说边审视他,忽而笑道,“原还想你这种人,许些钱财权力就能收买,看来小瞧你。也是,你和皇后交情,旁人自不能比。听说你行走皇后寝宫,如入无人之境。别太监找对食,宫女里挑拣之余,不得沾染个把妃嫔。你同那些奴才果然不同些,跃就跃上皇后绣床,厂公好大威风呵!”
邵贵妃冷嘲热讽番,自己心里自然受用,边上人却听得冷汗直流。有些事做得说不得,她这通夹枪带棒,可以预见接下来结果会是怎样。
肖铎表情没有大变化,站起身道:“皇上归天,娘娘悲痛,臣都知道。只不过臣受辱算不得什,皇后娘娘清誉却不能随意玷污。”
她冷哼着打断他话,“个下贱奴才,和本宫唱起高调来!皇后要依仗你,把你奉为上宾,这里可不把你当回事!认真说,你还在宫里伺候过两个月,那时候算个什东西?打碎盏羹汤,本宫个眼色,你还不是像狗样趴在地上舔干净!所以奴才就是,皇上才驾崩便来限制行动,你们反天!”
旁闫荪琅几乎要打起摆子来,邵贵妃活腻味,身居宫中妇人没机会见识他厉害,听总听说过吧!这光明正大令他难堪,看来要另外准备口棺材。
果不其然,肖铎向和气脸变得阴郁,邵贵妃得意之色还未褪尽,他突然伸手掐住她脖子。只听咔嚓声,就像折断支芦苇,美人刀子嘴终于永远闭上。他松开手,贵妃软软瘫倒在地,仰面朝上,眼睛瞠得大大,还留着难以置信惊惶。
他厌弃地扑扑手,对闫荪琅笑:“这下子朝天女恰好够数,也用不着再心烦那个活过来怎料理。贵妃娘娘片赤胆忠心,唯恐大行皇帝仙途寂寞,执意伴驾奉主。此情此心,令人钦佩啊!打发人替娘娘盛装停床,明儿大殓再将梓宫送进谨身殿,成全贵妃娘娘遗愿,也就完。”又瞥殿内早就吓傻宫女太监,无限怅惘地叹口气,“既然瞧见,活口是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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