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脸色难堪,怒道:“喻怀慕抗旨不尊,廷杖八十,发配充军!”
“臣为科道官,向陛下谏言,何罪之有?!”喻怀慕脸色顿时惨白,抗争道,“陛下这般昏庸,难道还要护这
傅元青站起来:“不能答应。没人能熬得住八十刑。”
“可是——”
只听天子压低声音道:“够。”
众人怔。
赵煦捏捏鼻梁:“要人证话,其实还有个人可以作证,其实那时候朕——”
*宦傅元青,欺君无上、恶积罪盈!自傅元青擅权以来,私贪国帑,巧夺良田,手遮天,欲坏大端社稷。违祖宗法、坏朝中事、私天下心,以陛下怜宠欺君负恩,荧惑入斗可见其恶疾引人神共愤。臣喻怀慕伏乞皇帝当断则断、以雷霆之姿将此等万年*佞缚至九庙之前、集大小文武百官、敕三法司逐严询,正朝纲、清君侧、以儆效尤!【注1】”
他话音未落,於家二位阁臣,连同都察院其他几位跪地乞求道:“乞请陛下圣裁,正朝纲、清君侧、以儆效尤!”
浦颖难以置信怒斥:“喻怀慕你身为都察院总宪,於阁老身为内阁首辅,还有你们、你们——不等事情水落石出便栽赃陷害,对得起头顶这乌纱帽吗?!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浦大人,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喻怀慕问他,“这些证据都是从听涛居中找到,难道不是傅元青所有?!”
方泾上前道:“两坛酒乃是小阁老亲自送到听涛居,不是家老祖宗之物,方泾可做证。”
“没有人证。”傅元青打断他话。
“没有人证。”傅元青走到龙椅前,作揖道,“除方泾,当时奴婢府上只有东厂死士在,死士不久前已死,亦做不得人证。”
赵煦难以置信看他:“傅元青你——”
傅元青叹息声,抬眼看他:“陛下要明白,死士虽与陛下有几分相似。可他毕竟是死士,也只能是死士。有些事,开始便不能告知于旁人,便是到最后刻,也不能,bao露于天光之下。”
“傅掌印这是认罪?!”喻怀慕问他。
喻怀慕笑声:“个宫奴,言语无据,做不得证。除你之外,除你傅元青家奴之外,还有其他人可做证人?!”
方泾怔,还未再开口,就听见严吉帆道:“宫奴亦可作证,只是要请方秉笔去刑部上刀山下火海,走过九九八十刑,你不改口话,证词便做数!”
方泾脸色阴霾,到底年少气盛,听这话,站直身体便要答应。
“方泾!不可答应。”傅元青喝止他。
方泾眼眶红,看着傅元青:“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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