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不可支:“哈哈哈哈。个情妇生野种,你把他当亲弟弟?哈哈哈哈……果然你们女人就是感情充沛以至于短见,鼠目寸光。”
裴箐盯着他发癫,直到高畅自觉无趣地收声。
“你这看着干什?”他干咳两声问,“说不对吗?”
“你没有错。”裴箐道,“赌棍、混混、好色……诧异自己怎能够容忍你这种人渣多年。你说得相当对,大概就是因为感情充沛。”
保安把车开过来,下车将钥匙交给她。
她站片刻,转身下楼。
高畅在楼梯那里等她,多少有些不耐烦:“你怎回事儿,上去这久,还回家吗?”
裴箐瞥他眼,没有停顿直接往大门外走去。
高畅愣下,追过去。可是裴箐走得很快,他在后面。
“裴箐你给站住!”
家宴散后,姜危桥走得最早,他似乎连车都没有,甚至没有大衣,穿着薄薄粉红西装和条纹衬衫,就那溜达出裴家大门。
然后是诸位客人,也都先后告辞。
接着是裴文杰夫夫在安静中立场。
最后走人是裴箐,她在楼下跟施俐莉聊会儿家常,在裴文杰从二楼下来后,上去看眼。
二楼走廊里灯光暗淡,而那间书房里裴宏正在咳嗽,他边咳嗽边按铃。
“箐总,您车。”
她从保安手里接过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
直到裴箐在屋檐下等保安开车过来,高畅这才狼狈跟过来,气喘吁吁地瞪她:“你走这快干什?故意是不是?!”
裴箐没有理他,这让高畅更感觉无趣,他吧嗒吧嗒嘴,在她身边站好。
“你说你今天晚上,吃饭时候言不发,干什呀?”然而高畅根本安静不片刻,他忍不住又开始埋怨,“老头子不喜欢裴文杰和他男人,乌泱泱找这多人来打他脸。摆明是鸿门宴你看不出来?”
“所以呢?”裴箐回头看他,“应该跟着你们起,给弟弟难堪?”
“说裴箐你是不是搞不清楚,是站在你这边啊!”高畅声音拔高,“你老子身体眼看着不好,回头整个宏昕是要给裴文杰。你呢,能剩下什?你现在不弄他,他回头就弄你……等等,你该不会真把他当弟弟吧。”
“来人!给拿药来!人呢?!”
因为剧烈咳嗽,他整个人佝偻在椅子上,无力地喊着人。
这刻,裴箐发现他真老,印象中那个高耸身影不知道什时候烟消云散,他再也无法威胁她。
裴宏直咳嗽着,很久都没有人来。
裴箐也没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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