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池道:“当今迁怒于你,是他把你贬到这里,还是他手下大臣意思?”
“皇上意思,皇上怒之下当面贬,”顾良想起当时情景心有余悸,“个是君父,个是师父,哪里能两全,只怕这辈子都回不京。”
郗池笑着摇摇头:“不会。你有没有想过,他杀尹先生会被天下人指责,杀你却易如反掌。他不杀你,把你贬到这里来是因为惜才,把你磨炼番再得重用,你做出政绩来早晚能回去,当今圣上并不昏庸。”
顾良琢磨下:“还是听你讲话舒坦,跟着人都说得罪皇上没前途。”
两人正说着话,名小吏突然过来和顾良讲事。
自己位师兄被贬到外省小县做县令,他与这位师兄素来交好,便带着小景去看望师兄。
郗池师兄叫做顾良,与郗修远同年科举,郗修远中探花,顾良中榜眼。
本来顾良在翰林院前途无限,因为恩师被抓到狱中,顾良为恩师求几句情,结果被皇帝贬成个七品知县。
顾良看到郗池瘸拐过来,他苦笑声:“姚师弟,你怎也狼狈成这样?”
郗池摇着扇子道:“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
郗池与几个师兄弟亲如家,不用在意什礼数,顾良衙门里还有要事,戴上帽子就走。
第二天顾良让人把郗池送到山间处小园,这里环境幽雅清凉,盛夏住在山里格外舒服。
顾良家财万贯,父亲是南边出名富商,被发落到这破地方后做第件事情就是购置舒服宅院。
山里这处本是顾良用来避暑,结果他忙得脚不沾地次都没有去过,倒是便宜郗池。
晚间郗池
顾良赶紧扶着郗池坐下:“你两年没见面,见面后是该大醉场。不过最近公务繁忙,你先在家养个把月伤,这边山清水秀适合养伤,将事情处理好再和你讲讲老师事情。”
郗池道:“与尹先生恰好错过,没能见他面。蔡师兄他们说尹先生状况不太好,刑部对他用刑?”
顾良摇摇头:“没有用刑。你也清楚,盛月是尹先生最得意弟子,盛月死比剜他心还难受。幸亏你没见到尹先生,不然他准要迁怒到你头上,说盛月是被你咒死。”
郗池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良闷闷喝口茶:“当今皇上不是好对付人,伴君如伴虎,那大胆子在他面前连大喘气都不敢。盛家与皇帝恩怨你也清楚,就算你两年前不预言,盛月也会被皇帝杀掉,盛家自作孽关你这个预言人什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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