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农眉头挑起,但他并没有闹出来,只是准备等用餐后再投诉。
“聋子啊!”
个略大声音吸引安以农注意,他侧过头,看到之前看到那个服务员背着那位无法说话女士,在那里对着自己同伴吐槽。
其实他们声音很小,但安以农离得近,耳朵
终于他到预定位置,这个小桌子和其他位置用绿色植物隔开,有定私密性。
“谢谢。”他坐下,拿起放在旁菜单,但是服务员没有走,而是期待地看着他。
“……”他想起来,小费。
甚少在外用餐安以农还是不太习惯这个世界‘小费’习惯。
他拿出张五块钞票,服务员看眼,脸上笑容都僵硬几分,好像在说‘怎这少’。
有玻璃杯碰撞清脆声音,低声说话私语声,餐车行过滚轮转动声音。
抬头看,上面是个个闪亮水晶吊灯,和餐桌上客人亮晶晶首饰、亮晶晶高脚杯、反光骨瓷餐具交相辉映。
餐厅边临海,为共享这片美丽海景,那边墙几乎是纯玻璃,所以里面亮度足够。但餐厅里还是亮着灯,每张餐桌都笼罩在灯光下。
这时位穿着西装背心小提琴手和安以农擦肩而过,他走过去为对年轻情侣奏乐,另边有服务员捧出鲜花,用推车推出个洒满玫瑰花瓣蛋糕。
真是浪漫。
“有事再叫。”服务员挤出干巴巴句,转身走。安以农还听到他嘀咕句:穷鬼。
穷鬼?
看着他背影,安以农百思不得其解。
是他记错现在物价吗?现在个普通文员工资好像就百多,街边碗云吞面也就是三块钱。
他知道这个世界服务业基本工资很少,想要钱基本靠小费和提成,可是二十个客人小费就是别人个月工资,所以五块钱很少吗?
安以农又走过个两人小桌,这里坐着位女士,正试图用手语和服务员交流,不过随后她改成写字交流,那个服务员脸上带着隐隐不耐烦。
那个服务员没有真看那些字,他直用余光看着那些‘高贵’客人,眼神带着向往。
是,这里坐着很多金发碧眼客人,为他们服务服务员脊背也是特别挺直,他们用英语交流,偶尔还有法语以及别国家语言。其他服务员便偷偷用那羡慕嫉妒眼神看着这些抬头挺胸服务员。
这个小小餐厅,似乎也和整个港城样,因为服侍对象不同划出三六九等。
安以农心情忽然有点复杂:在自己国土上,他们却是二等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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