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信使。
安以农打开信件,他神色从凝重到平静,再到喜悦。
“要等东风来,牵马。”
“哦?他亲自去军营?”安以农很快得到这个消息。其实他手里直捏着张王牌,也就是启帝给特许。只不过这张牌杀伤力太大,损阴德,所以他直不肯打出去。
他还在等,等启帝第二封信。
这封信或许是问罪信,或许是驳回信,也或许是同意信。
“你还想给他们留条活路,他们却直想要你死。”顾正中为安以农不值,如果是他自己,别说诛三族,就是传说中灭绝人性连诛十族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只是安以农表面看起来狠绝,心却是很软。他可以为着生活低头折腰,却为他人性命不肯退让步。
赚回来。
“这个人有些邪性。”他想到衙役和他说,不受控制事情,“你说,要不要去请个萨满巫师?”
“照说,还不如联系咱们儿子。”金家夫人撇撇嘴,她对于私生子进去是乐见其成,但是金家要是因此倒下,她却是万万不愿。
“会不会耽误他?”金家主有些迟疑,他大儿子可是他全族希望。
“你现在知道耽误他?为你好外甥,呵。”金夫人不想多说,她站起来,“早点解决吧,真是。那群泥腿子还看热闹,明年租子多加成,收他六成租金。”
顾正中知道他是君子,却也心疼他是君子。
安以农坐在后院,只手拿着茶杯,却很久没有动,茶水都凉。
如果驻军被说动,他要怎做?
如果驻军都被扯进‘投敌卖国’事件中,需要下手清理人就更多。这些被牵连人,都该算是他罪孽。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魏门房来报,打断安以农思索。
金家主咬牙,这已经不是他个私生子事情,这个新来知县摆明就要针对他们两家。
俗话说得好,破家知县,灭门知府。民还是不好和官斗,否则他也不用千方百计把儿子送进军营里。
“看来要破这个局,关键还是得找说得上话大人物。”
金家家主也是个有决断,他方面找白家,让他们联系马贼,在外下手,另方面赶着车带着许多物资去驻军营地。
这都是他搜刮来定沙县百姓脂膏,现在拿出来要求个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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