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转过身,没人注意到他咬着自己嘴唇,把嘴唇也咬出血,才能保持着这冷静模样。
再没人能忽视这个路安静少年郎,甚至他们也不再视他为少年,而是当成真正成年人、顶梁柱。
而安以农杀死那些逃兵,也没人敢动,都留着给他摸尸。
现场依旧混乱,死人人家在哭,哭父母,哭孩子,哭丈夫妻子。没有死人人家在‘继承’死人遗产
安以农面前流兵也露出惊诧表情。安以农直接提刀将面前贼寇砍,鲜血喷溅在他脸上,又被随手抹去。
脸血红安以农转头看顾正中,表情不解:为什要帮他?
顾正中义正辞严道:“你死,跟谁讨债去?记得,你动骨灰坛子,要死也得死在手里。”
明明是这严肃环境,安以农却忍不住笑。
“好。”
流兵和灾民战斗进入白热化。
这时候安以农人刀已经反杀七个人,逃兵在他身上制造些小伤口,但安以农给他们带去致命伤。
他只是看起来瘦,但因为饮食摄入足够,学过些对敌技巧,再加上足够冷静,单打独斗时候,这些素质低下逃兵还真不是他对手。
然而逃兵不只是人,这里他正应付其中个,后面突来冷箭。原来是感觉到他危险性个弓兵出手。
安以农注意到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染血箭头已在眼前。
在灾民奋力反抗下,跑来逃兵被斩杀,那个姑娘刀个抹喉,确保他们死干净。
然而灾民也是损失惨重,本来就剩三分之二人,如今站着估计只有三分之。
些眼看着不行(灾民)只能就地掩埋,重伤(灾民)看着也只能拖两日,轻伤愁后续治疗,没伤也在默默悲痛。
安以农跟个血人样站在那儿,上面血有些是逃兵,有些是他自己。四周围个人都没有,他们都下意识躲开他。
他不能说话,不能开口,担心开口就吐出来:以前连只鸡都没杀过,也就对自己狠,没想到在这里沾那多命。
他知道这箭无论如何避不过去,心说:“不如受他箭,先杀个再说。”接着便是迅速侧身,想要用手臂挡下箭矢。
手臂中箭比内脏中箭合算。
可就在箭矢即将触碰衣袖瞬间,缕青烟如丝带绕住它,箭矢停在半空中稳稳不动,青烟化作白皙修长手指。
顾正中出现在半空中,衣袍翻飞,青丝如瀑布。
“去。”男人松开箭矢,箭矢自带导航直接飞回去,把那目瞪口呆弓兵射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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