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过来后,才轻声开口,“陛下可以看看这些将士,没有个人会喜欢战争。因为战争旦开始,没有任何人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死。他们家里都还有妻儿老小等着他们回去,若今日能免去这场战火,众人都会欢喜。”
玄清顿顿,长叹声,竭力劝道:“陛下,别再枉造杀孽,退兵吧……”
南书宣视线在自己对面士兵面上扫视圈,夜奔波,他们也都染上疲惫,此时自然也听到玄清话,个个眼里,染上喜色。
谁会喜欢战争呢?不过是为家里妻儿老小过得更好罢。
南书宣沉默着,久久没有开口。
下让这些士兵放下武器退出三里,陛下放心,事情结束,贫僧立刻便会将您送回去。”
南书宣半晌没有说话,玄清也没催他。
片刻后,南书宣才开口,竟然带着几分怅惘讽笑,“直以来,南朝列祖列宗就想要统天下,收归列国,只是每次都功败垂成。如今,他们都没做到事,眼看便要成于手……可没想到,竟然会败在你手上?”
玄清知他心底直暗藏统天下野心,自从成为太子后,越发明显,只是……
玄清神色似乎蕴藏悲苦,想要劝他,“即便陛下率先发难,除掉北疆新王和西夷两大家族,也只会带来无尽战乱,而战争能带来,是士兵残杀,骸骨遍野;是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边月悄然看不过去,她走过来,冷笑道:“大师心善好说话,可不会。”她说着拿出把锋利匕首抵到南书宣心脏前,“狗
南书宣顿顿,他神色未变,“那又如何?自古统天下免不得有人流血牺牲,但哪个盛世不是统之后带来?再说即便不先出手,大师便能确认其他人不会出手?近来北疆和西夷交往过密,说不定便在密谋如何吞并南朝,若不先发制人,等他们联合起来,岂不更会落入不利之地?”
南书宣越说越激动,玄清摇摇头,怅然道:“乱世终结才会带来新盛世,现如今天下太平,陛下又何必打破这份平静呢?”
玄清说着叹口气,指指边河面,“陛下,你看这河,不过是为杀这几个人,河面就已经被鲜血染透,那通往天下路又需要用多少人血来铺就?……战乱损毁根基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多少妻离子散家庭要用数十年时间来抚平伤痛?”
南书宣被他连串问句问怔住,时间拧眉顿住。
玄清控制住南书宣手极细微颤抖下,不过此时心绪复杂南书宣并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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