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兵器,却也是凶手。
玄清明显不愿再追究模样让南书宣脸上失笑意,抿紧薄唇锐利如剑,他缓缓起身,“大师既然知道,只怕这段时间,要委屈大师。”
南书宣等片刻,见玄清没问个字,不由得黑眸愈沉,转身出殿门。
南书宣离开时跟陆影珩错身而过,声音冷如寒冰,“从今天起,没朕旨意,不允许
他感叹声,明明是夸赞话,却只让室内空气点点都凝结起来。
玄清心底明悟,现在撕开这切,大概这人已经布局好,只差他这个诱饵,他也就语不发。
南书宣突然道:“听说大师这些年还在找当初杀害老方丈人?大师找到?”
守在王殿外陆影珩闻言神色变,倏然握紧手中剑。
屋内,玄清动作也顿顿,有些诧异抬眸看眼南书宣。
先皇丧事已经结束,按理说玄清应该启程回寺才是,但是,他依旧孤身被留在宫中。
外间在下雪,王殿里倒是暖融融,玄清正同南书宣在下棋,陆影珩带人守在殿外。
屋内,随着最后枚棋子落下,南书宣轻笑声,“大师,你输。”
玄清将手中剩下棋子放入盒中,淡淡道:“陛下棋艺精湛。”
南书宣看着他,眼神晦暗闪而过,随即已然带笑,摇摇头,“是大师有些心不在焉,大师在想什呢?”
这个反应,他分明是明白!
南书宣也愣片刻——他早就知道,但他不愿意说。
玄清反应过来,他看眼门外僵住身影,又看看面前南书宣,半晌才缓缓开口,向来淡然嗓音带几分涩然,“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他知道——屋外陆影珩脸色苍白退两步。
即便他再怎想要遗忘,想要掩埋,想要说明那是意外,但他被手下之人背叛,逃入青禅寺,顺手杀老方丈灭口是事实。他手上人命不计其数,可他尤其后悔,为什偏偏那日没有留对方命?
玄清没有说话,南书宣扬唇道,“不如,朕来猜猜?”
他修长食指轻叩桌面,漫不经心说着,黑眸却眨不眨盯着玄清,锐利丛生,“听说,新任北疆王是大师弟子,北疆王当初还要封大师做国师呢?”
玄清愣愣,倏然看向南书宣,只见对方仿佛还是言笑晏晏交谈模样,但眉目间却是丛生锐利。
他面上淡然道:“往事罢。”
“那就是真。”南书宣仿佛在笑,眼底却又没有丝毫笑意,赞叹道:“帮北疆除去疫病,为西夷带来新生,大师果然是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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