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猛敲击段宝斋太阳穴。
段宝斋眼前黑,昏过去。
沈逐喘息片刻,缓缓站起来,手提绣春刀朝着赵渊走去:“在青城山搜索近半月,倾星阁之地依旧未知。开霁,说出倾星阁具体位置,便放你们走。”
“不知道。”赵渊道。
“凝善道长定知道。”
像是两只狼,互相撕咬,遍体鳞伤。
终于,这漫长折磨有结果。
沈逐脚踹倒段宝斋,扑上去压住他身体,绣春刀抬手,刀尖逼向他眉心,他急促喘息着,哑着嗓子呵斥道:“求饶!求饶便让你活!”
段宝斋在地上奋力挣扎,可沈逐压着他双臂,让他无法动弹,他转过脸来,破口大骂。
“沈逐,你承认吧,不过个自私自利,彻头彻尾小人。”
密集,沙沙落在地上。
雪地中,他缓缓拔出腰间绣春刀,又从马背上取下面圆形金盾,左手牢牢握住。
他猛地用刀背敲打盾牌,大喝:“来战!”
雨隹木各氵夭卄次段宝斋怎会拒绝,放下朴刀,从腰间拔出苗刀,双手紧握,已劈砍上去。比起之间长兵器之斗,这次两人之间不过丈距离,有些东西已经和刚才不同。
分分合合之间,招招都带着杀意,毫无回转杀意。
赵渊捂着肩膀往后退步,他半跪在地上,拦在谢太初身前。
沈逐绣春刀在夜色中如寒霜冰冷,已走进赵渊。
“让开。”
“沈
在雪映衬黑夜里,他眼上遮目落下,左眼深陷眼窝,还有那狰狞伤疤,在黑暗夜中不知道为何清二楚。
沈逐颤,杀意浇灭,有些东西逐渐回来。
“你说得对。”他沙哑着说道,“便是这样人。个商贾之子,却想着出人头地,投靠赵戟做背信弃义之事。背弃忠义,辜负兄弟。却还妄图高抬贵手施舍丝恩惠……不过是虚伪慈悲而已,于事无补。”
他苦笑声。
“靠着这些,已位极人臣,坐拥无边权力,还幻想什呢?不是你,段宝斋,能怎办?已手染鲜血,无路可走!”
苗刀无数次砍在盾牌上,在黑夜中发出巨大声响,火花撕破夜色,成落雪中璀璨白点,瞬息间照亮两人双眸。
没有人说话。
在神龛前发下绝不背叛誓言成荒谬笑话。
到最后,还能再说些什。
愤怒充斥在胸腔,急需发泄,曾经兄弟如今分外眼红,两个人之间以命相杀变得更加激烈,没有招式、没有格挡,只有杀招,至对方于死地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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