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离他愈来愈近,身上若有若无体香散发出来,勾人于无形。
只这样亲昵刻,谢太初已觉气血翻涌。
被他刻意压制情感,在生死决战后,毫不客气乘虚而出,钻出心头屏障,比他所有感知更迅速在心头开出花。
赵渊捧着他脸
赵渊就这看着他,缓缓走近他。
“真人,是不是在躲?”他又问。
谢太初后退步,不再看他,只道:“早与殿下说过,无须在唤真人。”
“自二人成亲后,真人便与若即若离,更在来开平之后,对避而远之。每次问你,你都说是思虑过甚。”赵渊径自说道,“可如今凯旋而归却依旧避而不见。难道这也是思虑过甚?”
“殿下……”
身几步走过去,率先掀开帐帘,迎入眼帘果然是谢太初。
谢太初身黑袍与以往并没有什不同。可是他脸色苍白,甚至连嘴唇都毫无血色,站在原地时甚至身形微颤。
“你为何不与萧绛同回来?”赵渊问。
谢太初道:“段宝斋所带部队,有两千余人缴械投降……时耽搁。”
“萧绛在三十里外阻击,生擒田允恩,也在午后回来。田允恩大营就在城外,你清点人数竟要到如此夜深?”
“看到韩传军头。”赵渊道,“以为会因为杀他而得到宽慰,算是对父兄血仇有交代。可不是……他尸首在面前时,竟不觉得快慰。”
“为何?”谢太初问他,“因为幕后主使乃是赵戟?”
“不,因为北山战仰赖地理天时甚多。才能够以少胜多,完全是险种取胜。听到韩传军名字,便忍不住要搏个你死活,非杀他不可。拿你性命,拿各位将士性命,无异于冒险。”
“殿下之前种种推断皆远超韩传军数倍。无有发生险境。殿下可放心。”
“这几天在开平,每日都会想到你。”赵渊道,“梦里亦然。北山之战层层步骤虽然经过无数次推演,可是倘若计划落空呢?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若因意气行事,再见不到你呢?”
谢太初时语塞,半晌后道:“因……那两千余人皆是开平军户,他们投降定会殃及家人。与他们多有劝说,又劝返千五百人,只剩下五百无牵无挂,收入麾下。”
赵渊笑声,淡淡道:“真人喜欢讲些天道无幸大道理,何时这般菩萨心肠。”
“……因殿下仁慈,才——”
赵渊抬眼瞥他。
在跳跃灯光下,赵渊眼神湿润明亮,像是世上最瑰丽宝石,吸引得谢太初竟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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