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有对铜狮子。”他忽然说。
陶少川去看,那对铜狮子位置,如今只剩下点融化底座,剩下怕是都让人偷走。
两个铜狮子间,便是曾经肃王府大门。
红漆金钉兽面摆门。
赵渊洗漱更衣,用过早饭,这才穿好曳撒与比甲,戴上大帽掀帘子出去。
陶少川在账外等候多时,见他出来,连忙撑开伞跟上去。
*
帐篷外开平卫满目疮痍。
除被烧得漆黑内城墙外,再无完好无损存在。
身侧被子被叠起来,床榻上是空。
谢太初并不在身边……
他原本希望用婚姻将谢太初绑在身边,可不知道为什,草原大婚短暂亲昵后,谢太初却反而待他更加恭敬有礼,更加疏远。
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君臣。
夜间帐中他总是在等待谢太初时候迷糊入睡,早晨清醒时候,谢太初早就起身。若不是半夜会被拥入个温暖熟悉怀抱,他几乎要以为谢太初彻夜未归。
蚕食掉,足够。”
“好,立刻让人送信给萧绛。”谢太初说着已经提笔研磨,又看赵渊眼,“殿下不问田允恩先锋队伍里都有谁吗?”
赵渊还在仔细分析战局,随口问:“都有何人?”
“段宝斋。”
赵渊愣愣,抬头看他:“段玉书?”
道路上堆满瓦砾,偶然可见没有被完全烧毁横梁,上面绘制繁华图案,在诉说着这座边塞之城之前是何等富足安定。
这里其实已经沉睡很久,如今他们到来,让这片被遗弃城池变得喧闹。
将士们砍周围所有树木,运进来,加固内城城门。直接用钢钉钉死城门,不让人进来。
淅淅沥沥小雨,湿润荒野中这座孤城。
赵渊在城池中步履蹒跚,然后他在片废墟前停下脚步。
赵渊有阵失落,可是很快他又让自己振作起来。
如今韩传军五万追兵将至,开平卫片焦土,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容不得他悲春伤秋。
他翻身下床。
门口铜壶内洗漱用水还温着,外间炉子旁边还有钵肉粥……是谢太初走前留下。
他依旧细心温和,便是在这样细节中,也让人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正是。”
肃王想起过往种种,沉默片刻,忽然道:“们结拜兄弟,也许不能起喝酒。”
*
赵渊从噩梦中惊醒,他翻身坐起,急促喘息。
汗和泪混合物从他脸颊滑落,滴落在被褥上。他怔怔地看着膝盖上被子……过好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双腿已经可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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