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更亮
些。
但是不知道为什
雨又下起来。
在雨中，独龙口轰隆隆
下铁门，又拉起吊桥，瑟缩矗立在风雨
他不是没有手染鲜血，他背着无数条人命。
这箭仿佛来自地狱，仿佛要找他索命，他惨叫声扑倒在地。
致命箭不曾射穿他头颅，反而再次射入雨隹木各氵夭卄次牌匾之中，那牌匾顺着裂纹裂成两半，嘎吱响跌落下来，正好砸在刘长甫两侧。
刘长甫瑟瑟发抖，又过好会儿，才惊觉自己裤裆片湿润。
“和
没关系，和没关系。”他呓语道，“都是韩传军错，韩传军怂恿！”
终于肃亲王军败，韩家军赢。
所有人还活着都斩首示众。
然后把火烧开平卫……
“赵、赵……赵渊……”刘长甫瞧着他抖着声音道。
在这刻，他甚至恍惚觉得若是赵鸿鬼魂索命，也好过赵渊复仇。这世道，鬼不可怕，人比鬼可怕多。
长甫，你可认得？”他问。
个十四岁被送往京城、庸碌长大郡王。
个双腿残疾，被废为庶人，本应该已经死在宁夏肃王血脉。
个竟然死灰复燃，击退也兴部族，又被皇帝通缉亡命之徒。
看到这张酷似肃王面容，他就想起那场由韩传军挑拨而起谋逆。
“大人！大人！可要——”
“关城门！把铁门放下！”刘长甫抖着声音急促道，“把吊桥升起来！”
“可——”
“谁也不准进城！”刘长甫突兀瞪着眼睛，抓着属下衣襟恶狠狠道，“你他妈明不明白，这就是警告！这是赵渊等着杀警告！谁也不准出城！知道吗！”
*
“将军！三眼铳准备好！可要齐射？！”属下问他。
从独龙口城门上，到赵渊所在位置，不过数百步，三眼铳连发，赵渊在射程中。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下达命令，只见谢太初又拉满弓箭。
“他要干什？！”刘长甫慌乱问。
属下愣愣，还未开口，谢太初箭便飞出来，在空气中发出尖锐鸣叫，瞬间冲向刘长甫。
那日，肃亲王赵鸿出王府迎接，便被自己副官反绑双手，任由他挣扎，直接砍掉脑袋。
接着他们冲入王府，肃亲王府邸中近千人全都死于非命。
肃王世子带着亲卫军统领近二三百人，带着三万亲卫在开平卫中与韩家军和开平卫府军巷战。
两军僵持不下。
大概是鲜血染红眼，肃亲王府中搜刮出来宝贝不够所有人均分，韩传军几乎是默认授意下，便开始连续七日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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