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又唤声“太初”。说完这话,才昏昏然睡过去。
子时到,外面烟花炸满半空。
谢太初在烟火中,瞧他睡颜。赵渊带着丝淡淡笑意,面容平和。
他已在邪路上走太多,远远偏离初衷,被无情道压抑爱恨嗔痴,像是黑色藤蔓,在他心头盘根错节,无法斩断。
“殿下,新年如意。”他在赵渊身侧耳语。
只剩下点本能。
酣战过后,赵渊便没力气,乖顺由谢太初收拾,快睡着前片刻,他低声呢喃:“今日清晨做个梦。梦见父兄还有母亲……”
谢太初温柔道:“殿下歇息吧。”
“想站起来。”
“嗯。”
“、不行。”赵渊求饶,“真不行……”
“殿下怎能这说自己。”谢太初吻他脖颈,引得赵渊喘息连连,这才抬头,夜色中,他眉眼中少仙气,多几分邪魅,与过往并不太相同。
“这般交换,殿下可同意?”谢太初问。
赵渊双手反手按着门,妄图抓住什,却无处着力,只能连忙搂上谢太初肩头:“太初,……”
谢太初动。
儿谢太初才是真危险。
他浑身紧绷,贴在门板上,妄图离谢太初远些,可又往哪里逃。
“真人,已经可以勉强行走。有些事可以自己来,便不劳烦你。”赵渊道。
“殿下还记得那日所说吗?”
“什、什?”
今夜想必再无悲惨入梦。
寒鸦
注1:清·纪昀《阅微草堂笔记·滦阳消夏录》
“想骑马。”
“好……”
“未来……未来谁也不要失去。”赵渊说完这话,声音已经含糊。
谢太初擦拭他额头汗,又低头吻:“殿下会做到。”
“……太初,新年如意。”
所有言语便全部破碎。
“殿下不说,便算是应允。”
“你……你怎可以……”赵渊对他厚颜无耻瞠目结舌。
“殿下如今双腿还缺力量,应多多练习单腿而立。”谢太初吻他,认真说,“责无旁贷……”
赵渊那里还听得见他说什义正词严。
“若殿下双腿恢复,便可换个地方……换个姿势……”谢太初言语逐渐低沉下去,后面话只有赵渊个人能听到。
赵渊只觉得自己之前不过微醺,如今是真醉。
上次夜间荒唐本就不应该。
如今被谢太初把玩在怀中,竟只无端期待更多。
凝善道长不辜负他期望,说话时候搂着他腿窝,又往门板上压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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