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眨
下，才让人知道他是个有意识
生命体。
他像是不知道还要怎
对待怀里人
，隔
顾零抿抿唇，尝试性建议：“有时间你还是继续去复健下吧，别摆烂，越拖越不好恢复。”
周妄这次半晌没说话，顾翎也不知道他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正当他又昏昏欲睡时候，头顶忽然响起声音：“可以，但要
听话有个条件。”
顾翎：“？”
周妄嘴唇凑近他耳朵，刚才下巴那种扎扎感觉已经没有。
周妄：“嗯。”
顾翎在他怀里蛄蛹蛄蛹转过来，双漂亮桃花眼眨不眨看着他，他惯会欺骗人，要不是周妄知道他眼睛没有恢复，还会以为他此时就是个健康人。
他问道：“冷？”
顾翎：“还行。就是有个事儿想挺久，得和你说下。”
周妄语气低沉：“你说。”
寂下去。
周妄弯腰，腹部与肩背肌理分明，他将顾翎乱甩鞋子摆好。
顾翎好像有点畏冷，出来时候不仅穿着长袖卫衣，里面还穿件眼熟小猫体恤。
周妄看着那只傻猫嘴角扯起下，觉得自己笑实在狰狞又将表情隐下去。
上床，伸手，将那个人全然塞进怀里。
“你必须，和起。”.
十几岁时候正是某些男孩性格最恶劣时候，这个时候往往容易犯下些不知天高地厚错误。
孙前要不是带群人，凭他自己压根按不住周妄。
但灾难发生原因荒谬又可笑，如果不是顾家少爷赶来，或许他还敢做出更过分事情。
周妄没睡，眼睛黑黢黢盯着顾翎看。
顾翎觉得周妄现在情绪非常稳定，或许心情也好。
他想起顾书书曾经和他说过，假如顾零没有变坏，假如周妄再次遇见那个年少白月光，说不定他就会重新捡起复健，变成真正完美无缺大男主。
他因为记挂着他腿直没怎睡踏实，出别墅吹会冷风又赶过来，觉得身上阵冷阵热，连带着脑子都不清醒。
不清醒脑子就容易说出平时说不出话，顾翎抬手抓抓额头碎发：“你老毛病，应该还能治好吧。”
怀抱着自己胳膊紧瞬，周妄道：“怎。”
周妄身上没有被子，怀里却是个棉花团子。
顾翎迷迷糊糊感受下无语道：“你能不能不要双腿也绞着？”
周妄松点劲儿，但腿还是没松开，他甚至无师自通卖惨：“腿疼，挪不。”
顾翎没声。
过会周妄以为他又睡着时候，顾翎忽然小声道：“周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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