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被碾碎过,他还将继续被碾碎。
他曾经艰难地把自己修补,但后来他遇到喻闻若,然后他们用自己去修补对方。
迟也不甘心地对他说:“不是冲动,其实都想好。”
喻闻若道:“知道你都想好。”
迟也笑,他被种非常盲目乐观笼罩。
迟也说:“那巡演话剧不签。”
喻闻若沉着声音:“嗯。”
“新戏试镜也不去。”
“好。”
“以后赚不着钱,你养。”
折回来,重新坐在迟也身边。迟也凑过去问他:“你干嘛去?”
“升舱。”喻闻若言简意赅。他买只是商务舱。
迟也看着他:“你怎突然这高冷?”
喻闻若没说话,隔好会儿,伸手握住迟也手。“在应激。”
“什应激?”
“现在觉得没有什问题们解决不。”
他话还没说完,个空乘朝他们走过来。这次换个中国人,手
“赚就行。”
“你也别问会不会后悔。”
喻闻若摇摇头:“没打算问。”
迟也噎住。来路上他准备大篇话,就等着这个时候跟喻闻若说。他感觉有点儿像回到16岁,那时候他要决定是不是到北京去跟着张念文学表演。而事实证明那是他生做最错误个决定。
迟也觉得他可能就是永远找不到那个对决定。失去喻闻若他会得到种人生,追上喻闻若他会得到另种人生。好像切事情都有代价,而他不够聪明,找不到跟人生等价交换公式。迟也觉得自己总是无能为力,失去永远都比得到多。而最后他在这漫长磨难里终于想明白件事,这无力才是永恒。
“就是……”喻闻若搜肠刮肚地跟他解释,“小动物受到很大惊吓时候,都会停在原地动不。”
迟也笑:“你是小动物啊?你都快米九。”
喻闻若面无表情地回答他:“虽然不小,但也是个动物。”
迟也任由他握着手,半晌,突然冷笑声:“看你确实是动物,估计是条狗——三年五年就能忘,狗都没你忘性大!”
喻闻若没说话,他突然特别用力地握紧迟也手。迟也眉头拧下,被他捏疼。但他声儿都没发,随他去。喻闻若好像终于缓过劲儿来,短暂麻木神经加倍地把看到迟也那瞬间情绪反馈给他。他沉默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前只有迟也在雪夜里越走越远背影。徐穹问他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伟大,但其实他刚才坐这儿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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