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陪陪父母。前两年买套房子,比你去过那间大点。直都没顾得上装修,正好可以花点时间自己设计下。以后……可能会去倒卖倒卖艺术品,不然就去做时尚咨询,跟朋友合伙或者自己开,都行。”
“哦。”迟也没什感情地应声。
他全都想好。
迟也板着脸,突然问他:“你会回去找daniel吗?”
喻闻若哑然失笑,觉得这话很荒唐,但看看
“限制,又不是禁止。”
喻闻若又笑,他点点头,没跟迟也争辩。
迟也问他:“你什时候走?”
“等调查结果出来吧。很快。”
“很快是多快?”
“这还重要吗?”
迟也沉默。半晌,叫他:“喻闻若。”
“嗯。”
“冷。”
喻闻若伸出手,把他边手揣进自己兜里。其实迟也在这儿坐着,也直把手揣在兜里,但就是冷。喻闻若手是热,迟也跟他十指相扣。
上,也不知道坐多久,突然感觉到鼻尖落什东西,湿湿。迟也以为下雨,伸手,却是片雪花落在他手心上。他手也是凉,雪花时没化,就立在他皮肤上,要凑得很近很近才看得清楚,六个角齐全,玲珑剔透,可想再看眼,它就没。
迟也听见自己心里声叹息。是她走。
喻闻若在两个小时以后到医院,到门口时候看见他还坐在花坛边上,头发和眉毛上都已经挂层薄薄霜,鼻尖冻得通红,脖子缩在围巾里,喻闻若都走到他面前,他还是呆呆,发着愣。
喻闻若句话也没说,静静地在他身边坐下。
迟也问他:“你们快要复刊,是不是?”
喻闻若又不答。
迟也低下头,把手从他口袋里抽出来,放回自己兜里。
“回伦敦以后呢?”
“你是说工作吗?”
“嗯。还有别。”
雪慢慢地下,没有停意思。冬天白日短,好像就这会儿,天已经黑。他们块儿抬着头,看着就近盏灯,雪花在灯下被风带着乱舞不止,好像舞台上聚光灯,只照亮小块区域。
良久,迟也说:“他们告诉,不管调查结果怎样,你都会被驱逐出境。”
喻闻若攥着他手,没说话。
迟也又道:“不排除终身限制入境,这是什意思?”
喻闻若:“字面意思。”
喻闻若点点头:“嗯。”
然后又道:“今天去集团那边谈话。”
迟也缓缓转过头,看着他。
喻闻若笑笑:“交接完就得走。”
“是因为停刊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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