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悬崖顶上扔下来根藤,他顺着它,就能爬出去。可他爬呀爬,这多年,才发现这根藤根本不是来带他出去。
迟也慢慢地放开蒋以容手,两只手都握到她肩膀上,把她用力地往推把。
“赔。”他低着头,两只手仍然紧紧扣在蒋以容肩膀上,撑着她离开自己臂距离。他右手拇指因为用力而泛出剧痛。“三千六百万,还你这些年恩情,够不
迟也突然愣住,他差点没听懂蒋以容意思。
“喻闻若就在楼下。”迟也提醒她,“他还在帮你……”
蒋以容不耐烦地打断他:“他也是帮他自己。达诺尔年给bridge多少广告费,他舍得吗?”
“再说。”她又补充道,“喻主编都愿意亲自把你送到身边来,看起来他也很清楚你值多少钱啊。”
迟也手突然用力收紧,他克制着自己情绪,没有把她推开。“跟喻闻若之间不是这样。”
住他脖子。他当然不可能挣不开个女人,但他不能挣,于是他强忍着,僵在那里。
蒋以容:“有事求,就到面前来摇摇尾巴。没事儿,就背着在外面偷吃。你这是给当儿子吗?你这是当狗啊。”
迟也感到自己脸涨红,他咬咬牙,没说话。
蒋以容拍拍他脸:“可是当狗,你都不够听话。”
“蒋总……”
蒋以容很不以为然地嗤笑声。
“蒋总。”迟也咬着牙,又重复遍,近乎恳求,“们之间,不要闹得这难看,行吗?”
蒋以容仍然在笑,但眼底已经泛红。
“迟也,们之间直都很难看。”
她挨得很近,迟也能闻到她身上香水味,很熟悉。他过量服用药物导致胃出血,刚出院那段时间,蒋以容曾经把他带回家照顾,就在这层另间客房里。他梦里都在惊惧地惨叫,蒋以容从另头赤着脚穿过走廊,跑到他身边,搂着他说别怕,别怕。他根本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感觉张念文就在房间里,但是鼻端绕着蒋以容香水味,他就知道只是噩梦。
“你其实心里很清楚严茹为什让你来跟谈。”蒋以容格外享用他难堪似,“她觉得你值三千六百万。”
迟也僵硬地赔个笑:“想不值这多……”
蒋以容随意地歪下头:“不用太妄自菲薄,打个对折还是可以谈。看你怎跟谈。”
迟也深吸口气,左手抓住蒋以容手腕,制止她动作:“蒋总,强扭瓜不甜。”
“你觉得还在乎甜不甜吗?”蒋以容恶意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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