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过去自己是那样可笑。无论是迷恋他,还是惧怕他,都显得可笑。此时此地,他只感受到彻头彻尾鄙夷。
迟也只觉得股热气冲上脑,他宣告似,挺直背道:“已经不怕你。”
“是吗?”张念文冷酷地看着他,“那到底是谁在替你撑腰呢?是那个姓蒋女人,还是你新男朋友?”
提到喻闻若,迟也那股气突然泄半。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张念文,露出点虚张声势马脚。
张念文不紧不慢地往下说:“还是说,你两头都不耽搁,前面伺候女人,后面伺候男人?”
真相?”
“不是你手把带出来,是,成就你。”迟也笑得近乎失控,“没有,你什都不是!”
片沉默,良久。
张念文硬邦邦地冷笑声:“迟也,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膨胀成这个样子。”
“不是吗?”迟也反问他,“离开你以后你拍出什?《雪泥鸿爪》失利,你说那是因为孟轻雪太嫩,撑不起来。《大河》还是不行,你又说现在观众不懂你。《唐宫未央》倒是有票房,但影评人说你商业化得过头,流于庸众,你还要去堵人家嘴!到今年,你还拍什?”
迟也被他话里恶意刺痛,剩下半豪气也泄尽。他又重新回到惊惧交加状态,白着脸,张口结舌地分辩道:“没有……”
“你当然有。”张念文笑,“你向是这样睡上去啊迟也。以前勾|引,后来为对付,又爬上那个姓蒋女人床……”
“没有!”
张念文没理他。“这个喻主编来头也很大啊。听说他跟这间房子主人私交很好,那可不是般人能攀上交情啊。”
迟也又逼近步,恶狠狠地直视着张念文眼睛,“承认吧,你再也拍不出!”
张念文突然狠狠地攥住迟也手腕。有那瞬间,他脸上露出种野兽似凶恶来,跟他贯儒雅完全不相符。但那才是迟也所熟悉人——头披着人皮兽。
迟也手顺势握成拳,用力地挣脱开张念文钳制。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张念文。很长时间以来他都禁止自己想到这个人,所以时至今日,他心里面那个形象已经很模糊,只知道是个无比丑恶人。可是今天凑近看,他惊奇地发现他好像理解喻闻若之前说话——不错,张念文保养得很好。他甚至仍然称得上英俊。可他脸透出那样股俗气,熏得迟也几乎跌个跟头。
他认识张念文十几年,头次破开那些障,真正看清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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