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也试图设想些场景,比如问喻闻若你为什不去找自己父母,或者说你想过要找自己父母吗?然后他想起来很早以前喻闻若回答过类似话。在某些社交场合——他很快想起来那是蒋以容问过话,也许原话并不是这样,但是他记得喻闻若回答,“也想知道他们为什抛弃。”带着调侃,显得他根本不在乎。
喻闻若叫他声。“迟也?”
“嗯?”
“你能说句话吗?”喻闻若还有点局促,迟也这才意识到他已经沉默太长时间。
他笑:“让茹姐拜托那个大师也给你驱驱邪好不好?”
这大海捞针。”
喻闻若深深地吸两口气,放下手,抬起脸,答非所问地对迟也说:“对不起。”
他不再说话。喻闻若意识到他跟迟也靠得很近,但他却不知道此刻迟也在想什。喻闻若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他会把这些事都告诉迟也,他也没有感觉到旁人所说那种“如释重负”。喻闻若并不打算从迟也那里获得任何支持和理解——说实话无论迟也支不支持,理不理解他都要去做这件事。这是他来到中国理由。
“没想到那个姑娘会对你有这大影响。”他走之前,父亲对他说,“这是场悲剧……但所有人都活在悲剧里,们会往前走。”
“正是在往前走。”他回答父亲。
喻闻若:“……”
迟也笑起来,笑得停不下来,喻闻若愣会儿,也开始笑。他们彼此都觉得有些荒唐,这是天气绝好天,他们都还排天事情要做,但此时此刻他们却躲在这里,道门隔绝开现实世界。喻闻若确定
“做完这件事以后呢?”
“不知道。”喻闻若耸耸肩,“也许终于可以平静。”
父亲看着他,眼神很悲悯:“并不是全部因为她,对吗?”
迟也只是久久地、沉默地凝视着他。他知道喻闻若在为什而道歉。为他不健全,为他如此努力想要段健全关系,却最终,bao露在迟也面前。但这刻他突然觉得跟喻闻若如此接近,让他内心涌起强烈感情。他发现他们是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有些无法名状伤口。他们在起,竭尽全力地装作个正常人。迟也甚至不合时宜地产生某种骄傲,因为喻闻若伪装已经失败,而他仍在继续。而且喻闻若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但迟也知道,不全是因为蕾拉。喻闻若认为他所有问题都是因为失去蕾拉,可是迟也已经先他步明白。
他永远无法愈合。他们永远都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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