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以容笑再也挂不住,但喻闻若朝她笑笑,双手插进兜里,转身潇潇洒洒地走,再也没理会她。
达诺尔这次大秀主题跟环保有关,强调人与自然和谐。但没有租用露天场地,反倒花大价钱把整个秀场布置得像片雨林。喻闻若走进去,脚踩下去只觉得地上软,仔细看才发现铺层真苔藓,室内灯光非常暗,弥漫着股自然草腥气,天花板上垂下许多
喻闻若愣:“……”
“你真把自己当成他们中员,是吗?”蒋以容笑笑,“你以为你跟他们上样学校,有样口音,跟他们样和明星模特们睡睡觉,你就是他们中员。”
喻闻若脸色微微有些凝固,他端详着蒋以容脸。好张看不出年龄画皮,眼神温和,语调轻柔,舌尖吐出来,却满是倒刺。
她轻轻地往喻闻若那里倾倾身,附到他耳边,又轻声道:“既然如此,喻主编又何必趟趟往广东那个乡下跑呢?”
喻闻若僵在原地。
跟nate说完,正好跟他起走。
两人时没说话,蒋以容穿着极细高跟鞋,喻闻若十分绅士,放慢脚步跟她并肩。
他有阵没见过蒋以容。喻闻若感觉得出来,以前蒋以容对他敌意还是收敛,如今已经是不用开口,沉默空气里都是冰渣。
良久,喻闻若换中文,低声道:“抱歉。”
蒋以容转头看他,唇边是抹温柔笑意:“forwhat?”
蒋以容抬起手,指尖在喻闻若西装胸口轻轻划下,抬起头,看着他笑:“何必自欺欺人呢?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吗?”
喻闻若眼底微微起波澜,突然把扣住蒋以容手腕。
“蒋总。”他低着头。因为身量足够高,蒋以容踩着那高根,也只是堪堪到他下巴,他就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女人,蒋以容第次在他眼里看到毋庸置疑、被成功激怒神色,“那是私事。”
蒋以容挣开他钳制,高高地昂着下巴,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但多少有些勉强。
喻闻若退步,仍旧风度翩翩,音量适时地提高点。“蒋总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喻闻若微微扬下眉毛:“nate这个人,有点儿……”他时找不到合适措辞。
蒋以容替他补充完:“种族主义?歧视华人?”
这帽子扣得有点重。喻闻若微妙地保持沉默,但也没否认。
蒋以容没当回事,显然已经习惯:“白人嘛。”
她停下来,转头看定喻闻若,“你为什替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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