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长大。”迟也比划—下,“23岁,个子更高,肩膀更宽,喉结也更突出……还是—句不让说话,他再也没办法假装是个女。”
“小也!”
迟也停下来,看着项影:“师兄,你接受不吗?”
项影脸已经白。迟也反而笑—声,带着嘲讽:“你只是听—听,就觉得受不。”
“但他确实不是同性恋,这是后来才意识到。”迟也非常轻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他把当成女人。”
项影又听不明白:“当成……当成女人?”
是不是gay,不敢说话,他骂半天,说恶心,对不起爸妈,对不起他。然后把锁在那个房间里,不许吃饭,让好好反思。”
“你不是搬出去?”
“对啊。”迟也甚至笑—下,“但他想关就关。”
“关你多久?”
“不记得。”迟也摇摇头,“当时不明白,他为什要罚。他不是要跟上床吗?他难道就不是gay吗?但是后来太饿,就跟他保证再也不敢——真,当时就是这说。然后……那是第二次。”
“又是—句不让说话。”迟也讲得很随意,用—个非常直白动词,然后甚至有些心满意足地看到项影再次因为听到这些词而露出不自在神情,“如果—不小心……弄脏床单,他就会生气。会为这件事更厉害地罚。后来才明白,那是因为这样会提醒他是个男人。但当时不明白。他虐待完,就会对很好。那段时间……《夜盲》太成功,谁都没想到会这成功。他很高兴,人前人后哪里都带着,那时候接受采访,人家问他《夜盲》是不是他最完美作品,他说不,他最完美作品是。”
迟也停下来,低头看着自己指尖。
“真以为那是爱。真以为……他爱。”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守着这段“感情”,歉疚地认为他是老师完美人生里最大污点,把老师点点滴滴当做天大恩赐。
项影嗓子哑,“那……后来……?”
迟也停停,好像是给项影时间消化。
项影皱着眉头:“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也不明白。”迟也微微地摆—下手,“他跟说,是诱惑他。是错。因为是gay,他不是。他结过婚,他喜欢是女人。所以都是错。不停地跟他道歉,不停地哭,求他,说疼,你知道他说什?”
项影不想知道。
但迟也根本不顾他神情:“(这里是—句不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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