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若没听明白：“什
？”
“后面
同学！请保持安静！”
迟也想死。
他生日那个凌晨收到喻闻若信息时候还在想，真是心有灵犀。那天翻完所有祝福，都没看到喻闻若，迟也其实有些失落。他觉得喻闻若不是这样人，就算分
手，他们联系方式都在，该有礼节体面，喻闻若是不会少。他知道那样有点儿幼稚，也不应该，但还是没忍住在心里期盼着什。喻闻若很快就回应他期盼。
但是现在，他觉得“心有灵犀”四个字就是个笑话。喻闻若心上别说灵犀，这是连个眼儿都没有啊！
前面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迟也赶紧低下头，怕被人认出来。李曼菁坐得挺前，探着脑袋，很好奇，又让老师说
句：“前面同学不要张望，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呼吸上！”
喻闻若嘴角勾下，看出迟也窘迫。
“先上课。”他无声地用嘴型跟迟也说话。“会儿说。”
说什啊说！迟也懊恼不已，想到他妈就在前面，感觉自己冷汗都要下来。
老师还在不紧不慢地讲课，在他们逐渐均匀呼吸声里讲人与自然，天地法则。迟也听得脑门官司，不明白喻闻若怎会来参加这种活动，他总不可能是闲得，难道也是压力太大？但不管是什理由，他希望喻闻若装作不认识他。
你以为你懂得呼吸，其实你只是在喘气。真正呼吸，是这样……”
有轻微脚步声传来，又有人来，打断老师。他轻声道：“在后面找个空位坐下，保持安静。”
迟也正低着头盘腿而坐，眼睛也没闭，余光瞥见双赤着脚从竹席上走入视线范围，然后在他身边蒲团上坐下。
等下，这双脚怎有点熟悉……
“现在，用你鼻子去吸入空气，感受腹部……”
李曼菁又回过头来，狐疑地看着迟也。
迟也近乎绝望地又朝喻闻若使个眼色
他转过脸去，神情复杂地盯着喻闻若。
喻闻若很轻地发出个上扬音节：“嗯？”
迟也朝着李曼菁那边使个眼色。
喻闻若困惑地看着他。
迟也歪过头，幅度很大地又朝李曼菁那里眨眨眼，嘴唇不动，从牙缝里挤出句话：“
妈在前面！”
迟也缓缓抬起头，看清坐在身边人。就在同时刻，他好像也感觉到什，正好也侧过脸。两人四目相对。
老师：“然后慢慢地呼出来……”
迟也没呼出来。他呼吸都停。很显然，喻闻若也停。
“你怎会……”
“后面同学，请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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