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好像陷进回忆里。那时候张念文不在家机会比较多。
“老师总把丢给他,让他带去吃饭,又不给他钱。师兄家境也就般,所以老带着去电影学院食堂吃。他带着逛校园,去操场跟大学生打篮球,连跟女朋友约会都带着。”
迟也笑声,“他直跟说,会在电影学院里等。让加油考。”
喻闻若等会儿,适时地追问句,“然后呢?”
迟也没再说下去。然后《夜盲》突然开机,他没有去参加高考。尽管他艺考专业课成绩是第名。
气,感觉自己胃更疼,“不说不说,跟你没法说。”
喻闻若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笑声,就在迟也耳畔,好像通电,直接从他耳后沿着脊梁骨路电下去。迟也让他笑得腰上酥,胃都不疼。
真他妈色令智昏。迟也在心里狠狠骂自己。
“你想说就说。”喻闻若副很大度样子。
迟也没好气,“不想说。”
高考那天他在片场ng整天,向好脾气张念文当着所有人面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片场个姐姐安慰他,“你现在机会,是电影学院学生们做梦都梦不来啊。”迟也记得她是这说。
但少年人看着坐在监视器后面老师,突然清晰地意识到,是他不允许。
“没考上呗。”他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后来就不跟师兄联系。”
也许有过懵懂、超过情愫,但更多只是少年天性会对那些对他好人回报善意。但无论是什,他曾经对项影那些好感,在十八岁那个夏天用种谁也没想到方式付出代价。捧起金燕奖杯那天他其实看到师兄短信和电话,但他没有回复。
房间里沉默下来,喻闻若也不说话,他隐隐觉得迟也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但他拿不准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到能
喻闻若唇贴住他耳廓,有意压低声音,“吃醋,快说。”
迟也“嘶”地声,脖子上片细细密密鸡皮疙瘩。
“也不是暗恋,就是……”迟也停会儿,努力寻找个措辞。“他对很好。那个时候刚到北京,很害怕。他是生活里唯对好人。你明白吗?”
喻闻若停会儿,突然换个语调,很郑重般。“嗯。”
迟也没在意。“到现在都能想起来,当年他骑着自行车在楼下等那个样子。他那个时候跟现在不样,很阳光很周正,张……老师,要是在家,他就得上楼来,恭恭敬敬。要是老师不在家,他就直接在楼下扯着嗓子喊,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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