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只有个字
他这样人……别拖累何督公才好。
正好借着这段时间冷静冷静,想清楚,才知道要怎办,未来要怎做。
*
回去路上轿子里并没光,何安偏让人点盏灯送进来。
“督公,路晃荡,怕是要伤眼睛。”喜平劝他,“不如回去细看。”
赵驰沉默会儿,又给自己灌碗酒,他仰头看天,半晌叹口气。
他可以是情场高手。
亦可以沉迷酒色。
可偏偏何督公既不是风月场所里花娘,又不是个多情随意之人。
管他在朝堂中再是手腕得,越是接触越觉得他在情感方面白纸张。
“……殿下、殿下不收?”何安灰心丧气问。
“并不是。”白邱道,“殿下在锦囊内给你留字,督公回去路上看吧。”
何安喜:“真?!多谢白先生,多谢白先生。”
白邱抱拳:“督公慢走。”
*
可殿下说要过来叙。”
“殿下今日有事,不便见面。”白邱含蓄拒绝。
“那、那殿下有什话要训下吗?”何安带点企盼问。
“殿下说今日所谈之言,该交代都交代。请督公自己体会。”
白邱话像是判死刑。
“多嘴。”何安斥道。
路嘎吱嘎吱晃着,他依旧是开锦囊。
那五千两银票自然是又退回来。
然后下面是小片纸。
上面是殿下字迹。
真双双陷进去。
他能抽身就走。
可何安呢?
等何安寻死觅活时候,他忍得下心吗?看下去吗?
“自己都没想清楚。又怎和他说得清楚?”赵驰道。
白邱关偏门,就看见赵驰拿着酒,靠在院门上。
“何安走?”赵驰带着醉意问他。
“嗯,刚走。”白邱道,“殿下何必呢……拦着他。瞧他样子也分外可怜。”
赵驰笑声:“这多事之秋,本不该见他。见他反而给他添麻烦。后来想想,还是等西厂这事儿落定,再多见面也未尝不可。”
“那殿下何不跟何督公说清楚来?”
何安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再摆不出督公趾高气昂给白邱看。
他从怀里抖着手拿出个锦囊,双手奉给白邱:“这、这锦囊里是殿下送给奴婢五千两银票,请白先生转交殿下,给殿下说,何安从未曾想要什银钱。只想跟着殿**边尽忠。”
白邱都有些不忍心,接过来,叹息道:“请督公稍等片刻。”
他随后进院子,何安内心本已经熄灭小火苗又燃点火星子。
真是过片刻,白邱便拿着那个锦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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